赔偿一次钱，等待一小时，见面一分钟，陈之言零语言。

出了咖啡厅，胡蝶在路边等出租。

有出租车经过，但胡蝶没有招手喊停。她站在铺满落叶的花坛边，目光看向一对对牵手经过的情侣。

不小心冒犯了他要赔偿他精神损失费，她都认了。

只是可惜，她都忘记了，忘记了冒犯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的唇是什么味道的？

只是想想，心脏就悸动得乱跳，如果能记得当时的感觉，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许久没有见面的安沫打来电话，开口就问：“胡蝶，我一个人在这里上班好无聊哇，你的店什么时候开业呀？”

胡蝶：“……创业未半而中道崩猝了。”

安沫：“……什么意思？”

胡蝶：“就是说我目前不仅囊中羞涩还负债磊磊，开店的事遥遥无期。”

安沫：“负债，是因为你冒犯了一个男人的原因吗？那个人是不是陈之言？”

胡蝶眉头一皱：“小婷那个人真是个大嘴巴，这事儿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安沫：“明白，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胡蝶稍稍斟酌了一下说：“决定去看看老人，或者约个会。”

安沫：“约会？”

胡蝶：“不跟你多说了，囊中羞涩的我要趁着天气晴好去赚点儿钱了。”

安沫：“现在这个点儿也不是你卖唱的时间啊？你找了别的工作吗？”

胡蝶：“不是，我妈说我约会一次就给我1万块，我今天一定要赚回1万块，不然我就没钱可用了。”

安沫：“你……你真是……你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胡蝶：“……你这话说的也太跳跃了吧，我哥回来了我也不告诉你。”

挂了电话，胡蝶打开手机准备让她妈妈给她安排一次约会，可余光却瞥见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道人影。

胡蝶呆住。

陈之言一身简雅干净的气质站在她身旁不足一米处，目光沉沉的锁着她。

这么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会不会听到了她说的话？

听到话也就算了，可别看见她的思想。

胡蝶急忙环视一圈，避开他的目光，希望赶紧来个出租车闪人。

“我有话要问你。”陈之言开口的语气清清淡淡的，却极其认真。

胡蝶轻轻的啊了一声，已经开始在心里好奇他要问什么。

陈之言：“你说我以前对你很温柔，可我不记得了。”

他忘记了，胡蝶是挺失落的，但他又问起，她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胡蝶：“忘了就忘了，我记得就好。”

陈之言：“我想知道。”

胡蝶盯着前方不断涌过的车流，稍稍回忆了一下，半晌才说：“就是在这样的路边，你以前抱过我，还说放心，我不会弄疼你。”

陈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