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端的表情不可谓不丰富,没有去演电影,简直就是电影界的一大损失,或者是因为那个时候南京是国内少数有电影院的城市,杨端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熏陶出来的出色的演技来的:“怎么,那混小子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情不成。要是犯了法,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这个混蛋,他父母不在家,总是让我这个当爷爷的操心,有你们警察教育一下他也好,免得他在以后的道路上是越走越远。不过,那小子杀人放火的事情他是不敢干的吧。”
这样是了铁流都有点可乐了,这老先生也太能整事了吧。当下铁流连忙说:“当然,当然,你孙子他没有犯罪,我们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他。老先生想来对最近一段时间里关于汤恩伯的金盒的事情的传闻很熟悉吧。”
这个杨端就不能打马虎眼了,汤恩伯的金盒在南京产生的影响,怕是只有后来的非典可以比美了,亿万的财富,那要买多少彩票能中啊。现在只是需要一个盒子就可了。[提宽文件的事情并没有泄露出去]说对这样一大笔财富不关心,那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所以,杨端爽快的回答说:了“知道,知道,这个当然知道。现在在南京怕是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了,我那远在外地的儿子昨天还打电话回来问我。南京传闻出现汤恩伯的那个盒子是真的还是假的。”杨端停了一下说:“怎么。这个盒子盖难道就是传闻里的汤恩伯的金盒。你们不会是怀疑康年这小子参与到这里面来了吧。”
总是被提问,那是很容易就露出来马脚的,所以,适当的时候反问一下,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策略。
铁流点了点头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这是一个白金做的盒盖,而你孙子就把他用一万元的价格将它卖给了童大安。所以,我们就是来向你孙子打听一下,他的这个盒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杨端哈哈一笑说:“你这个同志,莫不是欺负我老头子老糊涂了不成。白金我是知道的。去年我们环卫局的小孙那小子结婚,买的就是白金的项链和戒指,可比黄金还要值钱。那不过是一个比指甲大一点点的项链和戒指,都要五六万。这么大一个盒盖,不可能一万就卖了出去,我那孙子可是大学生,他不会连白金都不认识吧。怎么可能就卖一万,一定是你们在什么地方告错了。”
铁流他们可不知道杨家把白金当作白银的典故,童大安说杨康年误把白金当白银卖给他的事情的时候,铁流就有点怀疑,一般人留心一下,也是可以将白金和白银区别出来的。所以,按照常人习惯性的思维来判断,一个大学生要是不知道白银和白金的区别,
那简直就象是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一样奇怪。当他们知道杨康年是一个大学生的时候,铁流曾经的派人去找童大安和周全两个核实了一下。两个人均是一口咬定,就是杨康年将盒盖卖给他们的。只要为什么会卖一个那么低的价格,童大安坚持说是杨康年不懂行,才误把冯京当马凉的。
铁流等警察一是没有见过那真正的盒盖,不知道美国佬是不是出于保护金盒的原因,将白金盒子做的给白银一样。
而且,杨家的人一直都是认为这盒子是白银的。杨康年当时更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所以也没有仔细的查看那盒子到底是不是白银的。这样的情况下,杨康年就把一个白金盒盖一万卖给了童大安。
正是因为专案组不了解内情,所以,才对童大安和周全两个人的口供产生了怀疑。而铁流听了杨端这样一问,心想,‘怕什么来什么,谁知道这中间是什么人没有说实话啊。要我解释一下,我还真就解释不出来什么来’
铁流尴尬地说:“这样问题,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要是找到你孙子本人的话,我想我们还是能问清楚的。你孙子他本人在不
在家。”绕了那么一大圈,总算是把来的目的给讲出来了。铁流的心里顿时的轻松了不少,‘妈的,这比审问惯犯还要累。’
杨端很遗憾的伸了伸手说:“真是很抱歉,我那孙子大学刚毕业,说什么在学校里被关了四年,要去放松放松。上大学这小子还不乐意,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让他回他乡下二姨家种地去了。这小子能跑到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铁流和他的手下那个郁闷啊,听了那么半天的废话,居然就是听到了人不在家,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大学生毕业不都是急着去找工作吗?怎么到了杨家这小子,就想着跑出去旅游啊。
不过,这事情该问的还是要往下进行下去的。而突破口在什么地方,铁流很清楚。整个案子的突破口就是在杨康年的身上,而杨康年现在不在,所以,现在正案子的突破口就是在杨端的身上了。
铁流又问了一下:“老先生,不知道你孙子会不会去你儿子那里。还请老先生帮助我们问一下。”
杨康年指定是不会去他父母那里的,去那里,警察还不是一找一个准。杨端相信自己的孙子不会笨到这个程度。所以很放心的在警察的眼皮底下,用铁流的手机联系了儿子。
杨端当然是抱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电话费能省就省。尤其是这样的长途费,能不用家里的电话就不用家里的电话。
而铁流则是想从中得到
杨康年父母的电话号码,方便以后办这个案子,反正电话费是报销的,这也是为了工作,铁流也就乐的慷慨了一把。不过事情是结果还是让铁流很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