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习惯,一般来讲,不是春节,或是婚嫁这情。那么,就很少有人会主动的去打扫闲置不用的家具。也就是常用的桌椅随手打扫几下。这样闲置家具上就会在包浆之上慢慢出现一层黑色的灰尘汗水混合物。这个时候闲置的家具就会相当的难看了。
所以,一旦家里有了重大的喜庆事情。这些家具就有点不合时宜了。就象二娃子的家里,他哥哥结婚,算是家里顶顶的大事情了。所以这些闲置家具拿出来就会让亲友们笑话。这个时候农民兄弟也是有办法对付的,将家具擦洗干净,在阴凉的地方阴干。[晒干的话容易在家具上出现不必要的裂痕]然后在家具上里外里的的都刷上红色的字样家具立刻就会变的的喜庆起来。
在农村,向来是提倡节俭的,但是在婚嫁上农民兄弟却从来不吝惜什么,油漆里外里的要刷三遍。一定要在家具上都透着喜庆祥和。不能让来参加婚礼的乡亲父老说闲话。所以,二娃子带里的这个家具,上面的油漆是下足了本钱的。外人只能看出来套几的轮廓和款式。从套几的款式上可以看出来,是清代的手艺没有错。但是究竟套几是用什么木料做成的。由于上面的油漆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敢贸然的下结论。而要把上面的油漆给弄下来的话,二娃子又死活不同意。固执地很。
而且,这一个套几是一件五个一套的。前四件是三面齐头的罗锅怅子。最后一件小的那就是四面齐头的罗锅怅子了。一般的,清代这样的套几都是四个一套,五个一套的很少出现。所以,虽然二娃子地这个套几的龙纹雕工象是清代的手工。但是大家还是怀疑这玩意是现代仿制的东西。就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这套几到现在都没有能卖出去。好在这玩意不占地方。五个套几套在一起,只是占一个家具的地方。存放起来也方便。
虽然这套几上是刷满了油漆,但是乔迁敲了几下。还是能判断的出来。套几地木料是紫檀的。手艺是清代的手艺。但是木料是明朝留下来的老紫檀。这套几很有升值的空间。乔迁话题一转,问二娃子:“你这套几多少钱才卖啊。”
二娃子虽然认为乔迁不可能有钱来买套几。但是谁叫两个人讲话投缘啊。所以就象是扯闲篇一般说:“这套几是哦家在分田地的时候从黄老财家里分来的。那时候哦大说他个子小,跑的慢。去的时候大伙就给他剩了一个黑不拉几的几个家具[就是套几了]。生产队长给哦大说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哦大说是好东西,要不黄老财不会放才堂屋地,可的到了城里来。他们连40块钱都不给哦。”
四十块钱要是买这样地套几的话。要是新货还是占便宜了地,
更何况是清朝的套几。显然是因为大家不看好套几的升值空间。所以才给了这样一个超低的价格。不过就是这样,这四十块的价格,已经是二娃子带来的家具里面最高的了。其他的太师椅什么地,十几块就卖了。十几块在二娃子看来也不少了。他大哥娶媳妇的时候,给嫂子家送地财礼也不过是十块。
乔迁估计了一下这个紫檀的价值,开出来了七十的价格。问二娃子:“我出七十块收你这个套几。你卖不卖。”二娃子也当乔迁在看玩笑。根本没有拿这句话来当真。一个和自己的侄子大下差不多的小孩,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但是他一旁的老乡却是知道,在京城里的有些小孩。他们的手里还真就有可能有那么多钱。所以就跑过来说:“这位小兄弟。我这个老乡心眼实在,你别在意。你刚才说这套几给七十。得。我就做一回主。将这套几给你。以问问你们家大人。要是实在不行。再到我们这里来退货。我一两个月之内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他这个老乡这样说,那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后路。万一的乔迁背后有什么背景。那可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一个小孩子都拿几十块不当回事情。家里一定更厉害了。所以。二娃子的这个老乡也是怕乔迁是偷偷跑出来玩耍的。万一乔迁家里的大人说二娃子等人欺骗小孩子。那可就不妙了。不过,现在我们告诉你小孩了。不行的话我们给你退货就是了。
乔迁却没有考虑那么多。付了钱。对二娃子说:“以后有这样的旧家具,就不要来这里卖了,到潘家园来找我。你去潘家园一问,就知道乔家在什么地方。”乔迁这样做也是想为自己保留一条财的道路。二娃子的村子里有套几这样的紫檀,保不齐的就有可能有其他类型的紫檀家具,老紫檀的升值潜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到了90年代后年都会上一个新台阶。那是因为现在紫檀已经十分稀少。成为了国家的保护树木。所以价格才会一路攀升。现在多多的储备几套。到时候想不财都难。二娃子一看乔迁果然能拿的出来那么多的钱。七十啊,到村子里就快能娶个媳妇了。加上这半个月来销售的一些家具。现在二娃子已经沉浸在做梦娶媳妇的喜悦之中了。乔迁的话,自然会让他记在心里。拍胸脯保证,再有这样的家具,一定先去找乔迁。
乔迁让后面的黑皮将套几带上,又在旧货市场转了两圈,虽然有许多的人看乔迁出手大方,向乔迁极力推销自己的旧家具什么的。但是,乔迁看过以后直摇头。很快的就离开了。后面还跟这三个累的半死不活的跟班。
更让潘大鼻子可气的是,他们要做公交车的时候,售票员说公交车是拉人的不是拉货
的,不让潘大鼻子上车。潘大鼻子什么时候受过女人这样的气啊,正好耍横,但是看了看车上几个跃跃欲试想管闲事的年轻人,心想,自己这一次的体力不行,就别在这里找不自在了。只有在群众雪亮的目光下灰溜溜的下了车。
迁已经很常时间没有看到了。反正乔迁也忘记了,这时候,公交车上的小偷成了警察同志和解放军的专门管制的对象了,一旦车里没有个穿制服的,那就可以说是小偷的天下了。小偷们一顽强的生命力和坚定的意志。不屈不挠的奋斗在各个公交车上。火车嘛,春节外,上面的小头不算太多,因为火车上被抓的可能性大,而且,火车上是有乘警的,不老实,自然有警察收拾你。公交车就没有这个毛病了。
乔迁在下面正看潘大鼻子的笑话。但是回头一看,就乐不起来了。冬瓜拿着那最小的套几当凳子坐。乔迁当时就急了。如平地一声惊雷:“冬瓜,你干什么。丫的,你给我起来。”冬瓜这体形,好家伙。乔迁过去推开冬瓜。仔细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最小的套几。幸好没有什么损伤。乔迁开始教训冬瓜了:“你丫真有种,拿紫檀的套几当凳子坐,你那怎么那么金贵啊。累了找一石头坐上去不就完了。这可是明代的老紫檀,现在你想买有没有地方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