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话还是最轻的,她脑子里的他已经被当成排泄物冲走了!
“今天一整天,我都会待在这里。”温翊瞄了一眼床头的板凳,在她无尽愤怒的眼神里,悠悠落座,“袋子里是早餐,吃吧。”
隔壁床位的少年安静看向她。
察觉到他投过来的目光,温翊将桌上的袋子提到手里,拿出罐子拧开盖,插上一把勺递给她。
孟沂桐看都不想看一眼。
“海鲜粥,不喜欢吃?”一秒、两秒、三秒,她仍是看向别处。
轻点了头,他语气寡淡,“我吃了。”
病房内寂静无痕,缓慢流动着稀薄的空气,仿佛与时光一般定格成永恒。
许久未动的孟沂桐忽地躺上床,将床尾的被子拉到头顶,僵直身体,眼睛却始终睁着。
十多分钟后,她听到少年的声音近在耳畔,“姐姐,你不舒服吗?”
“姐姐,他走了。”
孟沂桐迟疑了片刻,拉下一点被子,露出两只眼睛,用余光环顾着四周,确定病房里没有他的身影后,才把闷住她头的被褥扯下。
她吸着空气,朝少年摇头,“姐姐没事。”
海鲜粥还一口不少地放在桌上,孟沂桐咽了口唾沫。
她是馋了,而且到饭点也有饥饿感了,但她宁愿喝冷水也不会吃那罐海鲜粥的,一勺都不会。
这次立下的flag绝不会倒,以她的人格担保!
“饿了就吃吧……”许是孟沂桐的眼神太过饥渴,少年欲言又止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