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莞尔一笑:“是我,好久不见,肖默。”
“啧啧啧……”肖默搓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幕容兰。
“都说女大十变,还真是一点不假,我就记得小时候你缺了两颗大门牙,一天跟在我们几个男孩子后面跑。”
“噗嗤!”慕容兰被逗笑了。
“我就记得小时候,你总是拿着一根小棍子要和我们玩催眠,点着谁就让谁倒下,那时阿幕总是不配合你,你俩总是打架。”
三人同时回忆起了小时候,一脸带笑,美好的童年永远都是最珍贵的记忆。
肖默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有吗,我不记得了,就只记得幕每次都被我打趴下。”
“哼,你确定?”司天幕抱着手冷哼。
“哈哈哈……”幕容兰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俩一见面就斗嘴的习惯我看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肖默和司天幕也忍不住笑了。
安娅洁站在门外听他们聊着往事,听他们笑成一团,她嘴角扯了扯。
“安娅洁,你永远都融不到他们的圈子里去。”
“金医生,我朋友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慕容小姐是从高台上摔下来,因为台子不算高,人体和地面突然撞击,疼痛感是会有的。”
“我给慕容小姐开了点跌打的药,回去多涂几次就没事了。”
肖默好笑:“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消停,你从哪儿掉下来呀?”
幕容兰笑着耸了耸肩:“我在T台上乱蹦,一蹦就蹦到台下来了,阿幕不放心非要带我来医院看看。”
幕容兰避重就轻,司天幕的脸却冷了下来,还不忘朝门口看了一眼。
肖默奇怪的看向门口,那里只有安娅洁,莫非……这事和安娅洁有关?
慕容兰看了眼门口,随即笑了笑:“肖默,晚上叫上大壮和钱宝,我们几个发小好好聚一聚。”
“好几年没见他们了,钱宝是不是还壮得像熊,大壮是不是还瘦得像猴子。”
肖默已经收回了目光:“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负责联系他们,我对这里也不熟,地点也由你定吧。”
“好。”
司天幕拿起桌上的药:“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回去让我妈给你擦药。”
慕容兰看了司天幕一眼,心想其实你帮我擦我也不会拒绝的。
肖默看了幕容兰的表情,挑了挑眉,司天幕和慕容兰的故事,他们几个发小是知道的。为此司天幕还消沉了一段时间,现在慕容兰回来了,那……
肖默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口,想到刚才安娅洁发呆的神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司天幕扶着慕容兰往外走,肖默一时也看不透司天幕是怎么想的。
“幕,无论你
的选择是什么,都会有一个女人伤心的。”
肖默看向安娅洁:“如果,被伤害的人是你,可以让我来抚平你的伤口吗?”
司天幕抬头就看见肖默看着门口发呆,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发什么愣呢,走了。”
肖默回过神,点了点头跟在两人后面。
司天幕走到门口,看到安娅洁正看着远处发呆,眉头微微皱了皱。
“安娅洁,你送我们回去吧,我没事。”
安娅洁回过头,看到司天幕搂着慕容兰的手臂站在了门口。
“好。”说完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后面的三人看着安娅洁的背影,各有所思。
安娅洁将司天幕和慕容兰送到司家别墅后,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抬头看向司天幕。
“你晚上要出去,我就不用跟着去了吧。”
司天幕回头看着安娅洁,想到她今天的举动,火气莫名的又冒了出来:“不去我花钱请你干什么?请你在家里睡大觉?”
安娅洁一下子咬住了嘴唇,沉默了几秒后:“我知道了,我就在你家门口等着,走的时候说一声就行了。”
安娅洁说完就立马转身走了,她不停的眨着眼睛,不让任何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
司天幕看着安娅洁的背影,觉得胸口闷闷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幕,进去吧,我腰好疼,让伯母给我上点药。”
司天幕收回了目光,扶着慕容来走了进去。
安娅洁以脚下生风的速度走出别墅外门,看到公路对面有棵大树,她快步走过去一拳就打在树上,顿时觉得很爽,为什么爽她不知道,于是拼命的将拳头砸在树上。
她心里有一股气,需要发泄出来,不然她会疯掉的。
大树在震动,树皮脱落了,露出的树干由白变成了红,好似因为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留下了血泪。
手上传来的剧痛让安娅洁恢复了一点理智,她背靠着沾满血的大树缓缓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无力的垂在地上,血顺着她的手背留到了地上,红得触目惊心。
安娅洁看着远方,神经质的笑着。笑着笑着眼神就变得无比冷漠,就像乌龟的壳,就像刺猬的刺,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