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把它拿了出来。
才发现,是个拳头大小,雕刻粗糙的小木盒。虽然造工粗糙,但是表面毫不沾尘,肯定经常被人打开。
傅木槿缓缓打开小木盒,映入眼帘的是一串昏黄的珍珠项链,每颗珍珠色泽圆润,大小一致,项链上还有个小金牌,雕刻了一个琼字。
这条手链价格不菲。
如此精致讲究的东西,不像是这家人的东西。
“娘子!相公发现好东西了。”
忽闻舜华惊呼,傅木槿怔了怔,把东西归位,冲了出去。
“言兄发现了什么?”
颜舜华正在柴房前,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他偷偷走进一看,才发现,颜舜华正拿着方条锉在开柴房上生锈的锁。
“言兄何须如此费神,老寡妇应该有钥匙。”
老寡妇应该有钥匙…
应该有钥匙…
有钥匙…
舜华愣了愣,忽然清醒了。
是啊,去老寡妇那拿钥匙开门不就是了。
亏她还傻乎乎在这捣腾半天,还特意拿了方条锉过来开锁。
真笨,她无奈地叹了一气,咔嚓半声,锁居然被她打开了。
“嗯?”
顿时目瞪口呆,喜从天降。
“哈哈哈…本小爷还是可以的嘛!”
“不…亏是言兄。”
两个人开门进了柴房,大惊失色,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符,屋顶挂满了蜘蛛网,整间柴房好像荒废了很久,堆满的柴木都积尘了。
密不透风的,弥漫着阴冷诡异的气场。
“梨千城夏天严寒酷暑,冬天大雪纷纷,这里的柴火是不是存来冬天用的?”颜舜华拿起一根柴,瞬间扬起了很大烟尘。
“咳咳…也,许,是吧!”
傅木槿捂住口鼻,四下张望,发现地上摆着香炉,像是曾经供奉过什么东西,上面烧剩的红蜡烛,积满了尘。
“这…莫非是祭拜灶神爷…”舜华刚想说下去,一阵风从门口吹来,半张碎纸从天而降,落在她的鞋边。
她弯腰捡起一看,竟是一张烧剩的阴司钱。
哈哈,没那么巧吧。
这里就是…
“言兄,你看这里。”
傅木槿推开柴堆,露出墙上的铁链,地上还有金属摩擦落下划痕。
舜华双手接过,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砸了。
“好重,这条铁链足足有二十斤吧,栓多大的狗也用不着二十斤重的铁链吧。除非拿来栓…”
话到嘴边,她忽然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栓人。”傅木槿轻声接了过去。
“没错。还有这里。”
舜华用力推开柴堆,指着地上一大片异色的水迹。
“这颜色…”
“是不是很像血?”
他抿着眸,伸手摸了摸,水迹早已干透,如果大胆猜测这是血迹
,这人得受多大的伤,才会流下这么大滩的血。
舜华转过身,在窗边发现了半根红线,她伸手捏在手里,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