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果然爽快,不过,朕还有个不情之请。”月恒升奸狡地说道。
“但说无妨,既然要结盟,理应坦诚相待,月国君不妨直说。”九王爷提了提缰绳,耐心地说道。
“朕能打你一拳吗?”
“嗯?”
九王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挑眉问道:“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王爷,方才明华的皇帝说想打你一拳。”林副将回过头,机灵地传话道。
“本王没聋,听得见他说什么。”九王爷顿时青筋暴起,他追问道:“敢问月国君这是何意啊?是因为在战场上讨不到本王一星半点的便宜,所以,想趁机报复吗?”
月恒升得意地说道:“不,这是为你在万琼对皇妹失礼的举措和保护不力,让她屡陷险境,而索要的赔罪。”
“哼,那就不该你来揍,该让她自己亲自来揍了,这一拳,本王应下了,让她有闲情逸致的时候,来找本王讨要吧。”
九王爷提起缰绳,正想回去,那个身穿金衣的贵女开口了:“好啊,九王爷不介意的话,晓晓正好有这个闲情逸致。”
闻声,二十万大军怔住了。
“......”
回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堂堂战神九王爷居然当着几十万士兵的脸,被一个异国公主给揍了,而且,还不能还手。
九王爷摸着红肿的嘴角,痛得嘶嘶叫。
见状,林副将骑着马来到他身边,殷切地关心道:“王爷,其实,你大可当场答应他们的盟约条件,为何还要劳烦明华的长公主走这一遭?你不怕有心人伺机,再前来刺杀吗?”
“之前,本王在猎场耍了诈,因缘巧合拆散了这对,此次,就当是向小十三赔礼道歉吧。”九王爷思量道:“想必,同为长兄的月恒升,也是这么想的。”
“明华的皇帝,也想撮合十三王爷和长公主?”林副将疑惑地问道。
“兴许吧,反正年近岁晚,能国泰民安,才是百姓之福啊。”
十天后,九王爷将太子押送回了主城,亲自带到了金銮殿上,跪倒在老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前。
“父王,九弟他以下犯上,不但挟持儿臣,在阵前逆帅,还贪生怕死地跪倒在明华的皇帝面前,以割地为条件,和万溪、明华签订了丧权辱国的盟约,还有,九弟居然将战虎军据为己有了。”
九王爷无语地看着七情上脸的太子,心想,你编使劲编。
老皇帝冷哼一声,问道:“九皇儿,太子所言是事实?”
“回父王,此事全是太子颠倒黑白,胡乱编造的,没错,明华的国君月恒升是曾向儿臣提起过盟约一事,不过,儿臣心想,此事还得由父王做主,遂,打算先回城问准父王后,再作决定了,至于太子...他假传圣旨,意图欺蒙二十万战虎军返城逼宫,战虎军不受欺骗,太子便一剑杀了军中的副将,以死威胁。”
九王爷眼神冷酷地看着海将军,继而说道:“此事有二十万战虎军目睹,若是海将军不嫌麻烦,可一一和他们对质。”
“父王,你切勿听九弟胡言,你没在军营,所以你有所不知,那战虎军早就以九弟马首是瞻,根本就不听儿臣的命令,即便海将军真的前去军中与将士对质,他也绝不能在早已背叛圣上,背叛万琼的战虎军口中问出一句真话来。”太子着急地辩解道。
“混账!”
老皇帝大发雷霆,将龙头纸镇砸到了太子的额前,砸得他满头大血。
“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混账儿子来,你心胸狭窄,好大喜功,不但独揽军权,派人刺杀明华的长公主,阻扰和亲,破坏两国的盟约,还私自和叛军勾结,栽赃辰右和九王爷,如今,你居然还不肯认错!”
太子捂住额头流血的伤口,指着九王爷,连番嘴炮地说道:“不是啊,父王,这些全都是九弟的奸计,儿臣是无辜的,九弟连同辰右一起,想栽赃陷害本王,辰右他奸污了东宫中的侍女,意图掩盖此事,才会在父王面前胡言乱语,不信,你大可传召本王宫中的侍女来殿前,问过清楚。”
闻言,老皇帝心中有数地看向辰右,惬意问道:“辰卿家,太子所言可是真的?”
“回禀圣上,半真半假,为证实臣的清白,恳请圣上将太子口中的侍女传进殿中。”
“准奏!”
闻言,太子诧异地看着辰右,看着他挥手,将身穿舞衣,姿态婀娜的侍女传进殿前,心中甚觉奇怪。
“请太子殿下辨认辨认,此侍女可是那晚,你命人送进房中服侍本官的侍女?”辰右礼貌地问道。
太子看了看那蒙面侍女的模样,狐疑地点头,“看辰大人这般淡定从容的样子,想必,肯定是事先收买了本太子宫中的侍女。”
“他不用收买。”侍女掀开面纱,露出一张妖艳而深邃的五官,用豪情万丈的声音嘲笑道:“那晚你宫中的侍女被本大人打晕了,想要诬陷我们的辰右大人,你也得看看清楚,本大人是男是女呀。”
“宁潇潇!”太子惊呼道。
见状,小十三得意地上前嘲讽道:“太子哥哥,你要栽赃也得擦亮眼睛,正儿八经地找个姑娘啊,怎么如此贪图方便,在刑部把辰右大人的同僚找来装侍女啊,是想笑死我们的父王,好继承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