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在耳边施展一道简易道法,将外界的干扰隔绝在外!
程玉树看着哭哭啼啼的宋涛,哈哈大笑,取笑道:“这个家伙真的是倒霉透了啊,机关算尽最后还是逃不过天意弄人啊!”
冯元德则是一脸嫌弃,厌恶道:“菊麟宋氏子弟,早些年祖上还是很有能耐的,一穷二白打下来的法袍江山,往后却是越来越不行了,特别是这一代家主,完完全全懈怠了,对于弟子宠溺至极,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原本是一个稍微打点就可以一劳永逸的大好局面,如今还硬是闹了几出死里逃生的糟心事!险些一蹶不振!”
程玉树表示赞同,点点头道:“可不是嘛,最好笑的是家族里面走出险境之后,在那家伙的大肆宣扬之下,还都以为是这个废物家主的功劳,各个顶礼膜拜,三句两句就是中兴之主,家族之光!”
冯元德叹了一口气,“唉,估计要不了多久,菊麟宋氏炼制的法袍就要被其他家伙顶替了,也是一件遗憾事!”
程玉树眼前一亮,“那我找机会多去屯点法袍来!”
不过马上就无奈地摇摇头,自个现在邋遢落魄,肚子空空,钱囊空空,哪来的钱发这笔财啊,还是安于现状无忧无虑来的好啊。
钱财这个东西,稍稍上点心,就成奴隶了。
树冠之上,宋涛跪倒在地,大声哭泣,伤心难过,哭声惨烈!
其余人还好,毕竟各个炼丹之时本就要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对于宋涛的一切反应基本没有感觉,但是那位最先登顶的蔚蓝长袍的弄潮儿就不愿意了。
他本就不太喜欢被人打扰,又见不得一个大老爷们的哭哭啼啼,更是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家伙,主动委曲求全自己,隔绝外界,听着宋涛的哭声简直心烦意乱!
他放下手中的书,嫌弃地看着宋涛说道:“那边那位小鬼头,小声点,能不能别像个小娘们一样,烦也不烦?”
宋涛瞄了他一眼,带着哭腔道:“你管我啊!”
他本就娇生惯养习惯了,寻常自己难过了家族里的长辈就跟天塌下来一样,连忙过来来哄他,他也习惯用眼泪博取同情,哪里还会有人来警告他哭声太响了啊,被那人这么一下,只觉更加委屈,恨不得所有人都来安慰他,哭声更加响烈!
蔚蓝长袍男子,微微皱眉,明显有些不悦了。
但凡是修真问道者,哪个不是摸爬滚打,死死生生里熬出来的,就算是大家族世家又有几个能够保证一路无碍。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行,是要与天地,与其他修士,夺取那一点点的机会、命数、大道契机的,但是如今很多家族宗门,安于现状,不仅不思进取,还将下面子嗣养得娇声娇气,性子脾气都极差,受不了半点委屈,琉璃心,一触即碎。
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但是偏偏要装出那副样子来,无他,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
但是他偏偏就极其瞧不起这样的修士,既然喜欢装可怜,那好,我也不惯着你,也让你知道知道修士道路上的坎坷曲折、明白明白什么叫社会的毒打!
一抹蔚蓝的光晕一闪而瞬,那男子一步跨出,瞬间来到宋涛的身旁,掐着他的脖子,如同抓起一只小鸡仔,一把拎起!
宋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泪鼻涕哗啦啦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眼神惊恐!
“叫你哭!”蔚蓝长袍男子,手臂一挥,一把将宋涛丢掷出去,去势之猛,如同陨石!
其间还被傀儡误以为又是一个妄图飞行的家伙,一道雷霆劈过去!
“啊!”宋涛在空中惨叫一声,飞向远方!
蔚蓝长袍男子收拾完宋涛,重新回到原处,盘腿念书,若无其事!
整个过程也就发生在一刹那,虽然声势很大,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众人丝毫!
程玉树拍手叫好,“干得漂亮!”
要不是离着太远,连他都要忍不住出手了,这样的废物,真是看着糟心透了!
但时候指不定又要在书院大喊大叫,说书院弟子无故打人之类的废话,最好还要拉上一帮人来,成群结对,各个大义凛然,一身正气,摆出一副要帮助书院整肃门风的架势,实在不济还要联系联系家族之内的长辈,来掰掰道理,反正是穿着裤子拉屎,一屁股的烂账。
不过他大可试试,看看书院上面会不会理会这样的无理取闹,这些年来像他这样的豪门子弟,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看看是他们“整肃”书院门风,还是书院“指正”他们家风!
特别是此次出手的还是弄潮儿,弄潮儿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在书院决策权力仅次于山长,断案能力第一,审判惩戒权力仅次于执教堂,一旦涉事不论是学生还是夫子,都要严格接受查处,违令者就地拿下!
弄潮儿的权力之大可想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