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最可贵。
“那你最后格出什么来了?”何解眯眯眼道,嘴角眼眸中噙满了羡慕之情,鎏金岁月,风华正茂,他也曾拥有过。
“我还真格出些东西......要我说,这个钱啊,真的是个好东西,金锭金光闪闪的。”
大家差点没笑背过气去。
襟怀坦白,潇洒随性,少年郎的肩头挑着的尽是些美好。
欢笑声里,婧儿朝着身旁何忧看了一下,后者经察觉后,也将头侧向婧儿这边,兄妹两人相视一笑。
四目相对中,他们读懂了对方的心思,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个稍显潮湿酷热的炎日,那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年少往事。
那一日,尚是孩童的何忧也是读到朱子的“格物致知”一词,少年那一探究竟的傻劲一上来,倒也真是可爱。
何忧叫上婧儿,兄妹两个,跑到父亲的药房里,开始按照朱子的指示格各种药材,结合着医术,从正午折腾到黄昏,直到晚饭时分才依依不舍地从药房里走了出来,不过经过那一下午的时间,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倒也真像由函衍那样格出了东西。
什么白术,味苦,温,主风寒湿痹死肌;
什么当归,味甘,温,主咳逆上气;
什么细辛,味辛,温,主咳逆,头痛;
什么远志,味苦,温,补不足,伤中,主咳逆;
什么景天,味苦、酸,平,无毒。主治大热;
......
虽然不是圣贤之道,却真的给当时随父学医的那段时间,平添了许多精彩与滋味。
现在想来,倒也真是有趣。
那是少年郎才会有的天真与朝气,也正是因为那份好奇,将他们带向了不同的轨迹、方向。
函衍斜靠在墙上,微微闭上双眼,挤了挤眼皮说道:“今天的酒喝得可真尽兴......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由公子,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考一下功名,明年春闱,千万学子赴京赶考,能够蟾宫折桂自然最好,就算名落孙山也是一种经历,就当出去看看,增长些见识,也是不错的。”何解捻着酒杯道。
“况且,由公子若是真的有心,何不干脆拜入天京修齐门门下,古往今来,那里出的圣贤巨儒可不在少数。”
“就听先生的吧,毕竟苦读诗书这么多年。就算做不成圣贤,争取考个进士,也算是对得起寒窗实在的辛劳吧。”
“哈哈,做圣贤的志向还是
要保有的,说不定我们眼前的由公子将来有朝一日真的成为名满天下的圣贤。”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