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田辉讲完这话之后,阿南就给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起来,连说话也颠三倒四:“不,不是我,我方才喝醉酒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拷我!”
这个田辉一定有问题!我方才近距离问话时很确定阿一口酒都没喝,那他这前后讲话矛盾就只有一个原因,田辉给了他某种暗示。
我有一种直觉,所有的一切一定绕不开那架钢琴,问题从哪里开始,也定然会在哪里结束,我到现在还一无所见,只能说明凶手伪装的足够好。
“对了,常队,你给这位田秘书做过笔录了吗?”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田辉一愣,带着几分愣神:“我就不用了吧!这几场事发生时我都不在现场,我去洛南办事了呀!咱码头小蒋可以为我作证,我有不在场证明!”
“常队,我建议把小蒋请过来,查案不谈感情,例行公事!”
大概是怕我给他扣帽子,常明和田辉出奇的配合,在等待申请证人之时,我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总算偷偷的潜入到了五楼,黑暗中用力一推门,可是大门纹丝不动,我仔细审视了一下,原来门锁已经换过新的了。
田辉啊,田辉,你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用的着这么快就给这里加把锁吗?
小小一把锁,当然难不倒我,随身掏出个回形针,没两下就把锁打开,刚进的门来,突然听的外面传来脚步震动,我悄悄反锁住门,一面蹑手蹑脚的躲到了钢琴底下!
等等,不对,万一来人就是冲着钢琴——
电光火石之际,我匆促从钢琴下起身,然后猛爬两步,钻到了调音台底下,这里很小,亏得我瘦,否则根本没法容身,可哪怕这样,还是留了个鞋尖在外头,怎么都缩不回来。
而在我试图再缩缩自个时,门上已经传来了钥匙插入锁眼的声音,啪嗒,门开,我再不敢动作。
等了半天,未见顶上平板灯亮,反倒是两束手电筒的光扫了进来,我心下
这才略略安定,而进来的应该是两个人,边走边聊,齿音很重,我并没听清他们在讲什么。
此时此刻,我尽力在全身上下摸索,试图自保,可半天只摸到了一把指甲剪,心里头那个悔啊,到现在为止我仍然拎不清常明到底跟田辉有没有勾结,如果真有那种情况,恐怕一会钢琴要给我奏挽歌了,从之前镇上的众多案件来看,这里定然存在一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
手电筒光越来越近,有几次都快要扫到我身上了,幸而脚步声在房子中间停住了,而后手电筒光就只顾照在钢琴了,窸窸窣窣的衣服与地面的摩擦声音里,因为距离我最多三米,所以我这回听清了聊的内容:
“听说这月死俩了,不是之前都已经搞定了,怎么又闹这么大动静?”
“管他们呢,咱只保证生意不受影响就行!”
这第二个声音我听的很清楚,绝对是从钢琴地下传出来的,难道那个暗格底下是做某种生意的?什么生意?
“我轻轻的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
不等我的死路捋顺,手机铃好巧不巧的在这会响起,完了,这可是要我的命了,我甚至压根不敢去把手机关掉,只等着它在空旷的大房间里传的震天响,哎,我这个脑子啊,还说别人,自己才是真的百密一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