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整张,为什么是一整张?任董等的那个人,就那么巧合的赶在他写完一整张的时候卡点来吗?
我之前检查过整个现场,镇纸就放在这张纸上,墨痕未干,但也没有任何染色,这便说明不存在另一张新纸压在它上面的可能!
一张纸说明不了多大的问题,但是上面的字迹可以,我认真地审视这张字上的一撇一捺,足足看过三遍,除了从容的一手好字,却并没有看出来还有别的。
无奈之下,我只得掏出随手携带的放大镜,这一看,果然发现了一点点线索,虽然它的确出自一个人手笔不假,在这副字的前半段和后半段有个明显的差异,它的每一个捺折都有小小的提势。
这不算多大的问题,但试想一下人会在什么状态下,多出这常日里并没有的习惯。
我用一根铅笔,虚空临摹了一下任董的字迹,是的,我也学过书法,勉强能够写出一点根骨,大致的运笔顿笔也都略知一二,可是从后半段临摹开始,我发现任董的拿笔姿势有了一点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算是娱乐的话,后半段多了份较真,就连拿笔姿态都多了点郑重。反映到字上,就是多了点装腔作势的自傲。
任董这样站在高位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御人和故作低姿态,这一点从之前顶楼办公室的装修就能品出一二,到底是怎样的人会让任总也情不自禁的要装腔作势一把?
首先排除这个来人的地位应该比任董要低,否则他绝对不能如此从容地写完一整张纸,而且直到最后一笔都没有任何的慌张,这说明任董有绝对压得住眼前之人的地位,而且来人还得心甘情愿的等他!
综合上面两点,来人地位低于任董,但他应该在某一个领域有所擅长,所以任董才要忍不住的表现自己,试图博得眼前之刃的尊重,乃至是敬重。
算来算去,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公司内部的,而且跟任董一定存在某种隐秘的交易,否则以他董事长的身份,没必要顾忌着连灯都没有打开。
这么几番筛选之下,也许附和条件的人并不会很多,而且来人到达这间办公楼时已经是下午七点往后,这个时间段公司监控能拍到的人应该不多!
既然如此,那就用最笨的办法,一查到底,凡是这个时间段内进入公司的全部追查一便,这样也许就有答案了、
我将自己的分析全盘
告诉姜猎,有些意外的是他的兴致并不很高,沉默几秒,这才无奈的开口:“沈源你的想法和推理让我佩服,但我不得不遗憾的告知你,在那天六点半到十点之间,所有的监控正在大修,所以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监控证据!”
“什么!”我被一盆凉水从头冰到脚,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