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席话,彻底让曹真和白松志偃旗息鼓,白松志也不再掐了,后退一步,眼里有些黯然,我当然还没有说完:
“白松志,曹真,这些你们做的都没有问题,但你们错估了雷云的胆量,如果只是让他来一趟的话,也许他真的会进来这间办公室,从而再也无法洗清嫌疑!
你们还有第二个错误的地方,或者说你们都没有见过雷云打高尔夫球!我之前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一次,他虽然不是左撇子,但挥杆方式却是反杆,也就是左手在末右手在前的握杆方式,这可能跟他在学习高尔夫时养成的习惯有关系!
高尔夫球杆就像一个人的握笔姿势一般,雷云如果决心要用这杆子杀人,那他一定会用这种最习惯的方式发力,可我仔细辨认过任董的伤口,这是正手杆的方式,发力虽猛,杀人时主要着力点却是球杆,这太业余了,一个有十几年打高尔夫水平的人,怎么可能计算不出球杆的距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白松志近乎歇斯底里:“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没有证据,你说的都是妄测!”
“是吗?”我再度冷冷一笑:“那么不妨先问你个问题,任氏集团大厦门口是条单行线,而在门口就只有西侧路口便利店唯一一个摄像头!
你在来到公司时,特意将左侧驾驶玻璃摇下,让摄像头拍到了你一次,而在你点零五离开时,原则上你要从门口右侧的单行道绕另一条主路离开,可你竟然又一次的出现在摄像头里!
而且你这次开的是右面架势位玻璃,正巧又从摄像头里看到了你,如此费力的饶了一个大圈,好像是要故意前后两次出现在摄像头里的,这是为什么呢?”
“我口喝了,要买水,不成吗?”白松志冷漠一声:“便利店看起来太脏,我没有购买的欲/望了,所以没买又走了!”
“是吗?”我冷笑一声:“白松志,你真的很聪明,而且你方才说的也不错,我们算是半个同行,所以我想到的事你肯定也想到了,从便利店走的这条路上所有的当个时段的监控我都查了,而且这条是主道,两侧摄像头布置的很多,可以确定车子没有走过回头路!从时间判断,也基本没有停过车!”
白松志冷冷一笑:“这不就结了,我早就说过我有不在场证明,事情不是我做的!”
“可是你在便利店前方拐角处与一个中巴车错车时,停了一下,从那之后,监控就再也没拍到过你的脸了,大晚上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遮阳板放下来,难道是试图掩饰什么?”
“听不懂!”白松志冷漠喝道:“我嫌路灯刺眼行不行,那天我车上没有放偏光镜,所以放下遮阳板!”
我在手机上滑动两下,调出一张照片递给白松志
:“那你能告诉我这照片上的是谁吗?”
连帽衫,哈伦裤,一头流里流气的黄毛,前卫时尚的蛤蟆镜,脖子上还有个银闪闪的骷髅头,偏偏脚上却踩着一双黑皮鞋,有棱有款,跟整个人身上的打扮简直格格不入。
白松志脸上第一次出现骇容,好半天才颤抖着嘴:“你,你是怎么找到的?”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你是否先告诉我,你现在之所以这么着急要离开公司,是不是想要回去收拾残局,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那架无线发射的中转基站还没有来及撤的吧!”
我逼近白松志的脸,这个曾经过风浪的男人果然意志非凡,始终不为所动,只呆呆的发问:“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