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笑了,花枝招颤,满眼春风,身上的真丝睡衣更是勾勒了一抹不属于她这年纪的倾世风情,而后才弯着嘴角开口道:“搞了半天,你就要证明这个?小源啊,小源,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你总结了半天,就是要说我有作案的动机,好吧,我承认我对那些早期作品是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但不满意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可以设计出更多精致的来证明我的能力,是人都有过去吧!
我不觉得有那个艺术家一生下来就是艺术家,总要有个技熟的过程!而且我又不是疯子,那些建筑本身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权利和能力毁掉它们?而且你觉得在我而今的地位,有必要为了那些遭受牢狱之灾吗?”
“你说的不错!”我顿了下道:“如果单纯是烧掉那几栋房子的话,我确实联想不到你,可是二号环线上的炸弹一定是你布的对吧,那两座承载了环线数十年的铁路桥就像你的孩子一样!
你不忍心它们而今被众人忽略,所以就想要用炸掉的方式来唤起人们对那两座桥应有的尊重!而且因为它们是两座,所以你就想到了炸毁其中一座,来给整个嘉市留下一个孤品的记忆,我说的可对?”
方雪这一次竟连反驳也懒得做了,只是冲我随意的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吧,你要怀疑我,我也没办法,但你要定我罪的话,大概还需要一番功夫了!”
不止是方雪,这一刻大概姜猎他们也觉得我疯了,胡言乱语,眼下是什么地方啊,方雪的私人展览馆!
就算真的是方雪做了这一切,首先应该做的难道不是找到那些失窃的炸药?或者更要紧的,找到方雪勾结犯罪的线索,而这一切都应该是秘密行动,而不是如眼下一般,在人家家里把所有的怀疑讲出来,从而打草惊蛇。
“雪夫人,我知道您威望高,您雪夫人的茶会在整个嘉市可是一种面子和地位的象征,我从前一直想不明白,您当初为何要给我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发邀请函!甚至不管是金和颜还是他的搜证经理关越,我们都与您邀请来的宾客身份差太远了!”
我顿了下而后继续道:“直到我后来在您这间展览馆里看到了一件不该看到的东西,这才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起来。说实话,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您竟然会为了金大凤做出这种事!”
方雪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但她不愧是久在人事场上混的老人,完全不动声色,只拿嘴角努了努,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姜猎这会憋不住了,一步上前扭了下我的轮椅,快人快语:“小源,你这到底在说什么啊?金大凤不是上次杀了他丈夫宋三强的那个女人吗?她可是个家庭主妇啊,而且早一个月前就判了死缓,她怎么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
“对啊,她可是个家庭主妇!”我反问了向姜猎:“但在当时,她可是把刑侦出身,有过多年经验的您、关越、沈健峰,甚至整个警察局都骗了个团团转!
若非最后我从中发现了端倪,被判刑的可就不是金大凤,而是宋老先生了,我说的对吗?凭她一个家庭主妇金大凤凭什么能够制定这么周全的计划?
而且据我所知,那种让人立死的神经毒素就算在国外也是民间的违禁品吧,金大凤已经久不在海外,她到底从什么渠道得到的?通过宋三强?他会买了杀掉自己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