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发了三天的高烧。
这三天我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一直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了烧窑,烧窑四周熊熊大火,热得我整个人都要化掉。
我还梦见了古代的战场,城墙,尸体,灭门,以及……铜板。
这些奇奇怪怪的画面飞速的闪过我的脑海,就像我亲身经历了一样,真切到令人发指。
“你怎么样?”在我最后一次被梦中的场景惊醒,苏离正好推开病房走了进来。
这是VIP房,里面就住着我一个病人。
“我睡了多久了?”
“正好三天,医生说你要再多睡两天,就可以回家准备后事了。”她一脸正经的跟我开着玩笑,把我的手机递到我面前:“你昏迷这几天那个萝莉又找借口问你要钱,不过我帮你把她删了。”
萝莉?暗黑萝莉?
删了就删了吧。
“信纸呢?”我接过手机看也没看,问苏离。
“在家里放着。”停顿了会,她认真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让我给家里打电话问一下,问一下最后一张信纸是否在家。
在家又能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心情低沉,直接拔下右手输液的针管。
“你干嘛!”苏离一惊,上前按住要起身的我。
“我要回去直播。”我浑身没劲,被苏离这么一按更是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直播,你就一点也不怕老胡说的话实现?再有三个月可就是秋天了。”苏离一脸严色。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回去直播。”
她蹙眉不解,但是松开了手。
梦中那个烧窑掉了一块铜板在我脚下,我蹲下身去捡,发现跟我从老人身上得到的铜板一样。
那些邪恶的人,要是无非是长寿与金钱。
他们可以用尽各种手段延长自己的寿命,我也能有办法让自己平安度过这个劫。
那么我改命的东西,便是这块铜板。
我抬起右手摊开掌心,一枚被汗水磨到发亮的铜板就躺在我手掌心里。
苏离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
不过才离开三天,再次去到苏离的家我却有种陌生感。
我脑海深处一直有座古宅,古宅里坐着个红衣女人,只露了半张脸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我。这张脸很模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让我看不清。
但是我能确定她就是在盯着我,而且这种感觉很熟悉。
“你不是要直播吗?愣着干嘛。”苏离把东西丢在沙发,抬手在我眼前晃晃。
我回过神抿了下唇,偏头看向厨房:“我有点饿了。”
“正好,我刚点了份外卖,
要不等外卖到了吃完外卖再上去?”苏离说着走进厨房,拿出了两双碗筷。
“总吃外卖不健康,我去厨房做点吃的吧。”我说。
“我点的是红叶酒楼的东西。”苏离说。
“……”
一个铜板对应一张信纸,铜板能融了信纸且让它永远不会再出现。
看着桌上被铜板融化的一张信纸,我长长的吐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