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太大了一点。

李霞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两只手的胳膊都撑着餐桌的桌面，一双丹凤眼动也不动的盯着孙平关键是，她保持这样的动作，足足一分钟有余了。

由此可见，这三个字虽然说起来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可听到的人却又是如雷贯耳五雷轰顶五味杂陈。

孙平之所以剑走偏锋，是因为李霞那个问题的确是太难回答了，横竖不行，撇捺也不行，这种问题在官场上有个术语，叫历史遗留问题，不可抗因素。

通常在遇到这种不可控因素的时候，都会抖出一件与此毫不相干的事儿，然后转移视线。这办法是当初和电视台的许昭良吃饭时，他无意间说起的，解决了孙平好多的疑惑。

不过孙平这转移视线的办法，用的确实太过凶猛了一点。

又过了一分钟。

李霞或许是感觉到手有点麻开始抗议了，这才从神游中返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从侏罗纪想到了二十一世纪、从三叶虫想到了地外生命、从胎盘想到了棺材。

所以，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说了一句让孙平差点喷饭的话：“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孙平耸了耸肩，其实自己在这会儿说这话，不算是发自内心的，更多的是用来解围，顺带看看李霞的反应。因为孙平知道，此时的自己，想一下子就把李霞给抓过来，那是不现实的。而且孙平也不属于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孩见了就走不动路的，再说了，能一锤子就能干成的买卖，多半也不是好买卖。有句话不也这么说吗？牛逼的，是相处久了之后慢慢发现的；装逼的，是一上来觉得牛逼，然后越来越觉得傻逼；二逼的，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他都是个二逼。

所以，他只是笑笑，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说道：“哈哈，没什么，开个玩笑，你没听见就算了。”

李霞白了孙平一眼，然后也不说话，低下头去专心致志的调戏饭菜。

孙平笑了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然后也低下头去，继续调戏碗里的饭菜，就在此时，丁毅给自己打来了一个电话，孙平正考虑要不要接，却听李霞说道：“接吧，我不介意。”

孙平去到阳台上。

“孙平啊”

“丁毅？什么事儿？”

“我已经转正了，是县文化局外联科的科长。”

“科长？！”孙平傻眼了，好家伙，昨天说的事儿，今天就给办了，不仅效率，还给人落实了一科长。当然，一个县的外联科长的确比不了一个市的外联副科长，可你俩要是走出去，人前

面一个丁科人后你一个孙副科，人都是有面子的，这听起来似乎也太别扭了一点吧？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要说：“哈哈，那赶紧好。”

丁毅或许是察觉到孙平有挂电话的意思，当下赶忙说道：“对了，我现在正陪着李县长一起来江州呢，李县长想要跟你说话。”

很快，那边的电话去到了李春的手里，李春笑着问候道：“小孙呐，你好，我是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