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前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就是这样,所以,你们看到国产的那些特技,都觉得有些怪异吧?因为都是在后期剪辑的时候刻意拉长的。”
“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江奕珏想了想,然后哈哈一乐。
还有一次,司马前和大家伙儿聊天,道:“知道为什么我们为什么叫摄制组而国外都叫摄影团吗?”
大家伙儿都习惯了他来这套,当下都竖起耳朵来,听他的高谈阔论。
“是这样的,以前啊,在前苏联的时候,拍电影也叫摄影团,后来斯大林知道了,斯大林是个暴君呐,暴君的脾气,从来都是有一溜没一溜的,他心里就在想啊,你们这几个人也敢称自己是团?而且还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这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斯大林就下命令,要求所有的摄影团,都改成摄制队和摄制组,还在共产国际开会,要其他国家也听自己的、那会儿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包括咱们在内,都指着苏联给饭吃,唯人家马首是瞻,能不听话吗?所以后来咱们就叫摄制组,而且沿用至今。”
当然,作为一个在文化圈里摸爬滚打几十载的人,司马前嘴里的故事还有很多,孙平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这两个。
今天下班以后,孙平本来想约李霞吃饭,结果李霞说江奕珏晚上决定和自己去逛商场,并故意问孙平要不要把江奕珏也一块儿捎上。孙平心说江奕珏来了,我跟你两人吃顿饭岂不是变了味儿,当下也只好说改天吧。
从文化局出来,孙平正准备开车回家,却发现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发现是瞿秋打过来的。
最近江州市开两会,瞿秋很忙,没顾上孙平,今天看样子是有空了:“在干嘛呢?”
“下班,准备回家,怎么了?”
“两个事儿:第一个,有空出来吃个饭吗?”
“吃饭?”孙平想起上次的事儿,楞了一下,心说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了,人家一大姑娘三番五次约你吃饭,你要是再拒绝,也多少有些矫情:“好啊,地点你定,我过来。”
“不过得你请客啊。”瞿秋在电话那头笑道。
“请就请,难不成你还想吃穷我?”孙平说道:“对了,你第二个事儿是什么?”
“你到了不就知道了?”
……
孙平和瞿秋在一家除了价格有些高档其他地方都没怎么看出高档
来的餐厅里相对而坐。
孙平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瞿秋,如果不是和她打过这么多次交道,只是从第一印象来看,瞿秋应该是那种很文静的女孩子:皮肤白皙,柔顺的长发,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可造物主就是这么神奇,这么一个看着文静的姑娘,竟然会是一个特别闹腾的主。
“对了,最近采访两会采访得怎么样了?”孙平找了一个话题问道。
“唉,”瞿秋叹了口气,道:“难啊。”
“哦?怎么个难法?”孙平饶有兴致的问道。
“采访的代表们,有几个不是大富大贵的?很多问题你根本就不敢问,问了估计第二天你就得打辞职报告。”
孙平心说瞿秋说得也没错,要抓着那些代表们问幸福不幸福,你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吗。既不能回答不幸福,而回答幸福也终归闹心。他冲着瞿秋笑了笑,打趣道:“看来代表们的幸福指数,也不过如此嘛,”
饭菜上来以后,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
瞿秋问道:“你就没感觉到压力大吗?”
孙平耸了耸肩:“你觉得呢?”
要说压力这东西,谁都有,但每个人都不同:打个比方说,瞿秋的压力在于能不能跑出好新闻,或者说会不会因为自己写错了什么而遭到无妄之灾;而孙平呢,也有,随时要应付各种突发状况,这段时间文化局的事儿一出接着一出,指不定哪天就落到自己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