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孙平也觉得很难办,毕竟一分钱一分货,你不送东西说不过去,可你送东西吧,太普通的人家没有记忆,太贵重的也如何洋所说,碰了红线或者自己财力有限。他想了半天,看来只能从荣平的土特产上面下手了。
荣平的土特产,有猪、折扇和丝绸。如果送猪,孙平实在很难想象牵着一头头猪去送人,别说进领导的们了,一车车的生猪,能不能进北京城都难说;而丝绸也有弱点,太名贵的丝绸价格太高,而且荣平的丝绸并不是太出名,越了红线人家还不喜欢,那就是吃力不讨好。
至于折扇,孙平一开始也觉得不行,因为这么一把小小的折扇,送出去作用也不是很大。
不过他突然想到,在这折扇上似乎是可以动些脑子的,比如说找个知名的书法家提个字啊,或者找个画家来画一幅画啊。中国的上层官老爷们,和古代其实是没有什么差别的,都喜欢附庸风雅。孙平记得有一次李建拿着一对铁核桃在手里玩,孙平有些好奇,便问这铁核桃干嘛的,李建说你别小看这铁核桃,前朝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们,就喜欢这个,而且这个铁核桃你还别瞧不起,我见过最贵的,六位数一对呢。
所以,由此可见,要送礼的这些人,肯定对这种文化类的艺术品很中意。而且这种东西,说起来不值几个钱,可有人题字作画啊,题字作画这东西,在哪一朝哪一代,都算不得是受贿,所以,孙平意识到,这个空子可以钻。
当然,他也不能对何洋直说,毕竟自己直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在随机应变上压了何洋一头,何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领导吧?所以,孙平想了想,便换了个说法,对何洋说道:“何大哥,我在想,咱们荣平要是有几个在全国都很出名的艺术家,该多好。”
何洋楞了一下,但旋即一想,这是孙平变着方儿在告诉自己办法,当下便说道:“是啊,可惜荣平那地方,毕竟还是地方太小了,而且交通也算不上特别重要,加上没有什么历史沉淀。”
孙平点点头,应和道:“是啊,你说咱们荣平的那些特产,比如折扇啊丝绸啊什么的,如果有人帮忙题个字,作幅画,你说,咱们那些特产的知名度,不就打响了嘛!”
何洋一愣,心说孙平说这话里面的玄机是什么?他可是老油条,稍微一想,就想到孙平在说折扇和丝绸,再把字和画一联系起来,立刻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恍然大悟,感激的走过来握着孙平的手笑道:“哎呀!老弟啊,我怎么才想到这个关节呢!”
孙平笑道:“这哪儿是我点醒的,分明是大哥你自己想到的呢。”
当然,解决了这个主要问题后,孙平留意到何洋的办公桌前还摊着一大页报告,心说他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便说道:“何大哥,我看您对咱们荣平的父老乡亲这样日夜操劳,我替他们感谢你呀。”
何洋说道:“老弟,你也别太客气了,咱们打开天窗说句亮话,哥哥我在惠民的同时,也是给自己拿政治筹码,哎,你也知道,现在当干部,尤其像我这样的基层干部,不容易,就拿这次来说,我到北京,就是个七品芝麻官,在北京你也知道,哪怕是个卖菜的大婶的家里,指不定就有后代在中央,就说中央这些部门,随便一个科长,在古代那也是侍郎,正四品,难呐。”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孙平从何洋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来到自己的房间面前,扭了扭门,发现门并没有锁,心头一喜,知道范婷婷在里边,不过旋即一想,这范婷婷也太不懂事了,要是别人进来,一看自己房间里面金屋藏娇,这传回江州,还别说在同僚面前如何交代,单单一个李霞那里,就够自己喝上几壶的了。
所以,他故意马着脸开门,然后走进房间,把门给从里面反锁上。
屋子里范婷婷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从书桌上取来的书,听到开门声,忙抬起头来看,见是孙平,立刻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来,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然后她把书迅速的合起,站起身来,飞快的跑到孙平面前,却发现孙平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她楞了一下,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当下赶忙问道:“你你怎么了?”
孙平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范婷婷的,但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本来硬起来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范婷婷乖巧的来到自己的怀里,他才说道:“你啊你,不知道进门以后要锁门的吗?万一突然冲进来个变态杀人狂,你该怎么办?”
孙平换了个说法,要范婷婷记得锁门,范婷婷俏脸一红,嘟着嘴从孙平的怀里抬起头来,问他道:“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变态杀人狂?”
孙平笑了起来,把她抱起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这不就是一个?”
她轻轻的呀了一声,伸出粉拳来在他的胸膛上拍着:“你坏死了!”
孙平搂着她往卧室里走,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的范婷婷脸上红霞更多,终究还是想出来一个办法,对孙平说道;“你还没有洗澡呢。”
“是吗?”孙平爱怜的刮了刮范婷婷的鼻子,笑道:“你看我,太想你想得把这茬儿都给忘了。”
范婷婷白了孙平一眼,然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