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先用花轿迎娶已故原配者的木主,木主本人则完全按活人装扮,用芋魁作头,插上花针和花朵,披上头巾,戴上首饰,如活人一般送入洞房,置于眠床架上,第二日,再用花轿迎娶后配的新娘,在地位上,木主的地位也要高于后来入门的结婚对象,在婚礼上,新的结婚对象都要几祭拜木主,这时候,司仪念道:拜阿姐,拜的心欢喜,桃花来接李,然后将木主送入厅堂就位”
“沙导演,这木主到底是个什么含义啊?”
就在沙维奇说的起劲的时候,蹲在旁边的林晓忽然的来了这么一句,看上去表情有些怕怕的。
“别打岔,这木主指的是木制的神位,上书死者姓名以供祭祀,又称神主,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牌位。”
穆青这边看着忽然插嘴的人是林晓,连忙的出声训了一句。
这虽然沙维奇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说话的时候被人直接的打断,任谁心里都会有点不舒服的。
林晓这边也是意识到自己这不礼貌的行为,连忙的捂了捂嘴,抱着歉意的看向了沙维奇。
沙维奇这边也倒没有怎么在意,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在意,不过,在这之后沙维奇却是很有深意的看了穆青一眼。
这虽然穆青刚才的语气看上去跟训斥一样,但是那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却也显得明明白白。
也不知道这节目组的助理跟穆青是什么关系,居然让穆青这么维护?
同样的,林晓这边自然的也是察觉到了刚才穆青的维护,当下心里就一阵暖洋洋的,感觉整个人幸福到不行。
她决定了,以后妥妥的是穆青的铁粉,死都不走的那一种!
中间的这个小插曲并转瞬即逝,并没有太过于影响这讲故事和听故事人的心情。
沙维奇喝了一口水之后,也就继续的说这第二种娶木主的内容。
“二是姑娘尚未订婚先死,她的父母为了能给她找到配偶,便将她的婢女作为新娘,抱着死者的木主出嫁,不过这种婚礼只有家境非常贫困的家庭才会接受,因为这样的话他们会免掉娶亲的聘礼并且获得一笔可观的嫁妆。”
“而至于那娶烈女,则是男方在成婚前死亡,而女方因为定下的婚约不敢不嫁,所以就以烈女的身份嫁过去,按照正常的规矩,新娘嫁过去的时候同样要穿喜服,戴花冠,然后在进入已故男方家中之后,到男方家庭准备的烈女房中脱下喜服,换上丧服,到庭前跟男方的家人一起恸哭一场,其后的一生也就待在烈女房中,不能外出。”
对于沙维奇说的这么多知识,暂且的算它为“知识”吧,毕竟这冥婚也是民俗的一种,这发展历史具体可查,而且在各种古书中也有着相关的记载。
对于沙维奇所说的这些东西,穆青也是以前感兴趣的时候查过一点,你让他大致的讲讲还行,但是这具体的有什么类型他却是不怎么清楚的,所以穆青这边在沙维奇说的时候也是跟一个好学生一样听得认真。
穆青发誓,他上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可见,兴趣是学习过程中最好的老师。
咳咳,这思维又开始发散了。
集中精神,穆青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眼前,想了一下补充道:“早年的时候,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有时,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推窗一看,原来是“搭骨尸”的,便觉晦气,立即的把家中的门窗关闭。”
“黑夜中,一行人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但也有的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但是所娶的也只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然后就是三十年代以后,还有仿照“文明结婚”仪式,用西乐队前导,后边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照片,说起来也是算与时俱进了,挺有趣的。”
“”
这边,穆青跟沙维奇两个人越聊越起兴,你一句我一句颇有一种停不下来的趋势,而旁边的人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些东西,自然的也是兴趣十足。
于是,穆青和沙维奇这个拍摄房间内的画风,跟其他的几位参加第一期的嘉宾我完全的不同,甚至,都已经开始与整个幻乐的节目组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