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马车内,主帅徐长虹面色铁青。
他已收到了飞鸽传书,东平关破了,侄子徐远新战死。
那是一位他非常看好的侄子,虽然平日里张狂跋扈了些,但年轻人谁不张狂,谁不跋扈?徐远新治军严谨,张狂却从不轻敌,乃是徐家这一代最杰出的青年。
徐远新能够年纪轻轻便镇守东平关,其中也有徐长虹和整个徐家在背后出的力。
现在,侄子战死,东平关丢失,朝堂上肯定闹翻了天了。
“岳辰……奇袭……神兵天降!”徐长虹闭着眼睛,回忆着密探传回来的战报。
岳辰的大致行动,也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成形。
这就是名将,可以从一些并不明确的消息中,结合战场的经验,复盘整个战局。
“好一个岳辰,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我们在想着对付你的时候,你却公然入侵我安国……呵呵呵,真有意思啊,小小的红岩城,入侵我庞大的安国,说出去都是丢人。”
徐长虹慢慢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身边的人听。
“岳辰,真是大胆啊。”徐长虹叹道。
“来人!拿地图来!”徐长虹突然间睁开眼睛,大声喝道。
“大帅!”一旁一名徐家壮汉上前,恭敬拜道。
这是徐长虹的堂弟,徐长石。
一张地图被亲卫拿上来,铺在徐长虹的面前。
徐长虹盯着地图,目光突然间凝聚在南山关上,喝道:“若我是岳辰,必取这里。”
徐长虹喝道:“传令给南山关,让他们一炷香传一次飞鸽传书给本帅,同时未免飞鸽有失,快马同时来报,若敢违背,主将副将皆斩!同时告诫南山关,岳辰不日便来,让他们严加四周,不可怠慢。命令将士带甲抱兵入睡”
“是!”徐长石喝道,随后匆匆传令。
传完令后,徐长石回到徐长虹的身边,轻声道:“大帅,您是在担心,南山关吗?”
“不错!”徐长虹道。
徐长石皱眉不解,继续问道:“可是,东平关距离南山关,至少三日路程,途中还有数个大城,那些城虽然兵不多,也足以牵制岳辰,按照正常情况,没有五天时间,岳辰不可能出现在南山关,若是他要沿途攻城,恐怕半个月都不止。”
“且不可小看岳辰!”徐长虹喝道,“此人年纪轻轻,凭借着小小红岩城,先是击退余文庆大军,现在又雷霆一击,攻破东平关,
岂是易于之辈。长石,行军打仗,必须顾全所有因素,一个不慎,便是全局皆输。”
徐长虹以谨慎著称,这一番言论,体现出了他行军打仗的严谨。
“可是大哥,我们再过一天,就可以赶到南山关了,岳辰再快,也不可能比我们提前抵达。你还要南山关……”徐长石更不解了。
“有备无患!”徐长虹喝道,口中吐出一道长长的凉气,“我们对这位对手了解太少。一定要严防他的奇袭,南山关绝不能丢,南山关一丢,我们就被动了。奇袭,在于一个奇字,若是做好万全准备,岳辰计谋再妙,也无下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