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晏星洲这么说,舒芫紧皱着眉头。
她没想到在背后捣鬼的是县令。
在皇权至上古代,官跟民之间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当官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说的是歪理也是对的。
她既想让县令付出应有的代价,又不愿让晏星洲去冒险。
“好了,我只是同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点数,具体该怎么做我会安排好的。”晏星洲笑了笑,“你来照顾我也有不少日子了,应该还从未去镇上好好逛逛吧,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就去怎么样?”
他怕舒芫拒绝,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装可怜道:“自从受了伤,我几乎还没怎么出过门呢,我说陪你去卖青菜吧,你也不同意,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就……就去跟娘告状了啊。”
“你能在娘面前告我什么状?”舒芫成功被晏星洲这模样给逗笑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那可是我娘。”
就算他们俩以后会成亲,眼下他还是个外人呢,也不知道是谁给的他这么大的勇气,在自己面前还能说出这番话。
“阿芜的娘亲就是我的娘亲,娘要是知道了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欺负我,她会有什么反应?是指责我呢还是将你教育一顿呢?”
“……”废话!肯定是将她狠狠地教育一顿了!
晏星洲平常温柔体贴的样子都是装出来骗人!她怎么早没看出来晏星洲居然这么腹黑!
“去就去吧,反正今日我也不需要给酒楼送菜,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碍于自家娘亲的威严,舒芫只能答应。
不过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所以这之后,她自以为很霸气的瞪了晏星洲一眼。
这里距离镇子的集市不远,两人并肩慢慢的往前走着。
舒芫很喜欢这种类似于压马路的行为,这总会让她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就真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只是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法。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吵闹啊?”舒芫听到动静,好奇的向发出声音的源头看去,晏星洲也皱着眉头往那里扫了一眼。
一边摆摊卖小物件的老伯十分淡然,他不甚在意的摆弄着被四方来客弄乱的物件,头也不抬的就说道:“二位想必不常在镇子上待吧,那人啊已经闹了两三日了。唉,还是太傻了,这等事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她个交代呢,再闹最后还不是得被人拖出去。”
听着这老伯的语气,他好像知道些内幕。
“老伯好眼力啊,我们确实不常来镇上。”舒芫拿出两文钱买了两个泥塑的小人儿,“这是怎么了,我听着好像还有女人的哭声呢。”
老伯见到钱,眉开眼笑的就同舒芫说了起来,“你们有所不知,那边哭的那个是赵家姑娘,这姑娘也是命苦,不知怎的就被县令看上了。县令想纳她做小妾,可她不愿,执意嫁给了一个屠夫家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