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晏星洲不过就是仰仗他家里的势力罢了,一个毛头小子,成不了大事的,您何必因为他而气着自己呢?”
刘婉儿一边帮县令顺着气,一边给他递了杯茶水,“老爷您消消气,万不能因小失大,忘了要紧事啊。”
舒芸那蠢货竟然在公堂上爆出了张氏暗地里的谋划,真是愚蠢至极!
要不是她闹这么一出,不久她便能实施计划,从而将舒芫的大棚据为己有了。
想当初张氏在自己耳边说了那么多保证的话,还劝她拉上县令一起参与,眼下事没办成,反倒惹了一身骚。
“要紧事?”县令喝了口茶水,在刘婉儿的劝慰中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你说的不错,当下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呢!”
不仅舒芸留不得,他们那一家子同样都该下地狱去了!
如若不然,那谋划一旦被晏星洲查出来,自己这乌纱帽也就再难保住了。
这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作自受!
另一边,晏星洲将舒芫送回家中后,伸手抚摸着她眼底的青黑,心疼的说道:“阿芜,今天闹了一天,想必你也很累了,早点歇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这时候,舒芫突然没有预兆的拉住了他的手,“你要走了吗?今晚不睡我家吗?”
两人都愣了一下,舒芫似乎也是觉察到这话颇有歧义,赶紧改口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忙活了一天,不想再让你奔波罢了。反正家里也有地方,你不如……”
说这话时,舒芫脸红的像是被煮熟了一样。
幸好这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再加上她微微低下了头,因此晏星洲并没有看到。
“我不累,你不必为我担心。好了,你赶紧进去吧,省的再迟些,娘又要担心了。”
晏星洲习惯性的摸了摸舒芫的头发,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宠溺。
他必须马上回去派人盯紧了张氏一家人,不盯紧的话,他怕县令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们一家人给灭口。
“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啊。”看着晏星洲离开的背影,舒芫不由自主的叮嘱道。
另一边,张氏回到家就关上门教训起了舒芸。
“你这小兔崽子,竟然敢窝里反了!”
她怒气冲冲的拽着舒芸的耳朵,并在她耳边大声吼着,“老娘我养你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了,你个狼心狗肺的小白眼狼,你可知道你差点就要把咱们一家都给害死了!”
光是吼骂着张氏还不解气,她随手拿起门后的扫帚就在舒芸身上狠狠地打了几下。
这不遗余力的几下,直打的舒芸招架不住。
她想逃,奈何拗不过张氏的大力,只得任由她发泄怒气。
先前她还只是发出了几道呜咽声,到后来她干脆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一了百了,反正我在你们心中什么也不是。”连舒远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