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篝火在地上旺旺的烧着,伴着“啪!啪!”的声响,点点火星随着烧起的烟飘向空中。火堆的周围,残缺不全的百姓尸体铺满了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此次此刻,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仍然响彻在夜空之下,残暴的日寇对老百姓们的杀戮还在继续……
“咔嚓!”伴随着一声无比清晰的刀入血肉之音,武士刀的刀尖砍在了地面上,在火光的映照下,粘在刀刃的鲜血正一点点的结冻成冰;随后,“噗通!”一声,一具无头死尸栽进了血泊中,那颗本该属于这具尸体的头颅,滚落到了离尸体数步远的地方。
“哇!我不要死啊……”随着一声惶恐的吼声,一名秀才打扮的老百姓突然蹿出人群,朝着黑洞洞的巷子狂奔而去。
看守在人群外围的一名日寇见有人要逃跑,便熟练的把手中村田步枪的枪托抵住肩胛骨,冷酷右眼、步枪上的照门、枪口处的准星……三者连成一线;接着,他把将准星对准了那名秀才的后腰并扣下扳机;“砰!”一声枪响,村田步枪的枪口喷出了一束枪焰,口径为11.15毫米的圆头步枪弹破膛而出,朝着秀才直追而去;“咻呜!”子弹掠过老百姓们的头顶准确命中了那名秀才的大腿,强劲的冲力瞬间把秀才掀翻在地。
秀才痛苦的呻吟着,眼眶里满是渴望生存的泪水,他不顾粘在脸上的血和泥,强忍着疼痛翻过身,拖着那条血流如注的腿,继续朝着那条巷子爬行——十几步的距离,这以爬行来说绝对不近,可以断言他已经没有逃出去的希望了,但是尽管如此,可他仍不肯放弃。再看日寇们,自然不会好心放走他,故而“呯!”一声冲他补了一枪,秀才当场为之一颤,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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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把毛瑟步枪背在身后,右手拎着大刀,小心翼翼的走向一间泥制民房。他推开房门,借助微弱的光看见——房间里的家具陈列杂乱无章,炕桌被掀翻到了地上,箱柜被彻底倒空,衣物到处都是,除此之外炕上还躺着一具女性尸体尸体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
赵斌粗略的扫了一眼炕上的尸体,即同情又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爬到炕上,大步迈过那具尸体,小心翼翼的靠近后窗;接着,他非常粗鲁的用手戳破纸糊的后窗,并将戳开的窟窿抠大——幸亏周围的声音足够嘈杂掩盖了他戳破纸窗的声音。赵斌借助纸窗上的洞,细细的观察着窗外,看见日寇正在残忍的屠杀老百姓,他的两眼顿时显露出了凶光。
“呸!这群畜生!”赵斌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跳下炕,大踏步的走出了民房。刚走出门,七名枪骑兵们就把他团团围住,并急切的询问状况。
“队长,什么情况?”一名枪骑兵小声的询问道。
“房子的那一
撇是片空地,东洋鬼子们正在那嘎屠杀老百姓!”赵斌非常简洁的说:“鬼子有十二个人,四个在外围放哨,其他的都在专心杀人。”
“打十二?”另一名枪骑兵有些忧虑的说:“我们有些吃不消啊……。”
“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有啥吃不消的?”赵斌毫不在意的说:“听好,我是这样决定的!先来四个人,上房顶监视鬼子;然后另外四个人去摸鬼子的哨兵——一旦鬼子发现了我们的行动,立即开枪射击!”
“行!就这么办吧。”枪骑兵们附和道。
“行动!”赵斌斩钉截铁的命令道。话声一落,名枪骑兵便立刻分散开,依照自己所担负职责,向着任务目标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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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枪骑兵从某间存放杂物的耳房里拽出了一架木梯;然后,二人小心翼翼的把木梯支起,将其前端担在耳房的房檐上;接着,二人相继顺着木梯爬上耳房的屋顶,并经耳房的房顶爬到正房的屋顶上——尽管屋顶上铺满着瓦片,可由于他们训练有素,一系列的行动下来,并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
赵斌肩背枪、腰挎刀,仅仅凭借用一双赤手抠墙缝,轻轻松松的经一座青砖瓦房的侧房山爬上了瓦房的房顶。爬上屋顶后,他熟练的抓过背在身后的步枪,开保险、左旋后拉枪栓检查枪膛里的弹药、前推右旋枪栓将步枪上膛;接着,他蹲到瓦房屋脊之背,据枪瞄准前方空地上的日寇。此时此刻,据枪瞄准日寇的他就像块石头似得一动不动,眼睛、照门、准星三者稳稳的连成一条直线,看不出丝毫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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