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站在一旁担心又警惕的看着二人,看到这一幕惊声尖叫,一时间吓得向前冲了一步大声叫喊道:“小心啊!”
速度太快小渔甚至错觉张行跃已经向前扑了上去,下一秒,惊变突生。
程落伊侧开身子,眉目间展露出凌厉的攻势,就在张行跃向前冲的那一瞬间她大喝一声,抬脚用力踹在张行跃的胸口处,那里没有肋骨保护,只踹左侧心脏。
张行跃没有防备,顿时被她踹得大退了几步,程落伊脸色一冷抄起鞋柜上的小花瓶用力向张行跃砸去,边砸边厉声喝道:“小渔,进屋锁门报警!”
小渔反应极快,立刻点头唰的一声窜进了屋子里,啪嗒一下落了锁,程落伊不在恋战,立刻反身后退准备跑进屋子里,没想到张行跃被她这一踹,怒火攻心,迎着花瓶就往上冲,想要在她进屋前抓住她狠狠的给她一刀!
程落伊侧身站在门口,看他又要往上冲,冷笑一声右脚猛的太高,用力向上踢去,直冲着张行跃的子孙根,凶狠的一脚让张行跃手中的刀都痛的掉落在地,苍白着脸捂着下身痛苦的呻吟。
她脚上的拖鞋踢的飞了出去,她也不在乎转身三步两步走进了屋子,啪嗒一声落了锁,背靠着厚实的门听着外面的咒骂和自己继续的心跳声。
好一会她的心跳突然猛烈有力,她捂住胸口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偏偏心头有一处在不停地发酵膨胀,涨的她几乎溢出热泪,她总算知道,尘封了一年的回忆呼啸着席卷而来是什么滋味儿。
那样剧烈那样澎湃,那样不顾一切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她捂住快要跳脱出胸口的心脏恶狠狠的咒骂道:“痴心妄想!”
外面的动静慢慢变小直到寂静无声,张行跃看两人都反锁了门自知今天捞不到好,迅速离开了。
过了许久,敲门声响起,小渔颤颤巍巍的声音在门外,她呼出一口浊气,打开了门。
小渔从外面窜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她的单只拖鞋,紧张地看着她小声说:“落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程落伊一只脚光着站在地上,站了不知多久,只感觉僵硬又冰冷,白嫩的脚丫此刻有些发青,看起来有些骇人。
“昨天晚上回来的,张行跃他来了很多次吗?”
一年前她和张行跃打完最后那场官司后立刻上了飞机去往外国,谁也没有告诉,公寓里一直是她熟悉的阿姨那里有把钥匙,因为事情太多太杂她还没能好好和小渔告个别。
自从康康进了医院,她这个公寓也回的少了,没想到张行跃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小渔点点头看她发青的脚急忙让她穿上拖鞋,她许久未回屋子里东西都没有置全,客厅里
有些清冷,她干脆拉着小渔进了卧室,两人倚靠在床上聊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自从张行跃官司输了后,他就经常找上门来,但程落伊已经去了外国,小渔开始还好声好气的和他解释,到最后恨不得拿扫把把他赶走,污言秽语不说有时候还喝的醉醺醺的来发酒疯。
今天她是被张行跃骗得开了门,没想到程落伊竟然回来了,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程落伊听着小渔讲,总算是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晨光发展势头迅猛,博美破产却又成立新公司亦鸣,甚至有她熟悉的名字,还有,今天,是W市那场世纪婚礼的日子。
傅祁冥和阮佩的婚礼就在今天举行。
她愣了片刻,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再警告着自己不要多问,开口却是,“那你知道他们的婚礼在那里举行吗?”
小渔立刻点点头高兴地说:“当然啦!这么大的喜事儿谁不知道呀,报纸上都登了,他们在W市举办的婚礼在天空之镜玻利维亚酒店,好像办完这场然后就去环球旅行,第一站就是新西兰吉斯伯恩呢,我听说那里是第一个迎接阳光的地方,真的太羡慕傅太太了!”
程落伊看小渔激动的样子似乎举办婚礼的人是她一样,无奈的笑了笑说:“是啊,这样盛大的婚礼,肯定很难进去吧。”
她突然有些疲惫,似乎时差的影响有些巨大了,小渔摇摇头咬文嚼字起来。
“非也非也,落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只有一部分人能去那场婚礼怎么能谈得上世纪婚礼呢,这场婚礼啊不设门禁!整个W市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座上宾!所有人都可以参与这场婚礼祝福新人!这才是世纪婚礼嘛!”
“而且!落姐!这场婚礼要办三天三夜,整个天空之镜酒店都为大家开放,这样的流水宴席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程落伊猛的心里一动,抬眼看向小渔说:“你说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进去?”
小渔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哪里还感觉得到程落伊的不对劲,立刻点头说。
“当然啦!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六点四十!婚礼下午十三点十四分准时举行,酒店点就开始迎客,要是去的早还能留一套房间住上三天三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