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反对下,司姝乔还是继续住院。
夜深人静,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医疗仪器时不时发出的响声。
司姝乔睡眠浅,在病床边传来脚步声时,她就醒来了。
也不知道谁把房间里的灯全关了,又恢复了黑漆漆的样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
司姝乔把手伸入枕头下,握紧了藏在枕下的水果刀,准备给这位不速之客来上一击。
“是我。”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熟悉的声音,并没有让司姝乔放松。
反而在他靠近病床时,抄起水果刀,就狠狠朝他刺去黑暗中几声打斗声响。
铿水果刀被击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司姝乔只觉一阵晕眩,她闷哼一声,对方大山似的躯体带着酒气压了过来,要不是她身体素质好,这都能压出内伤来。
她打着石膏的脚到底还是影响了她的发挥。
“就这么恨我?”男人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这女人可是不留一点余地。
“你他的又发什么酒疯!”司姝乔想推开他,这贺南景是不是有毛病,白天对她恶语相向,晚上又喝醉偷闯她病房。
“别动,别勾引我!”
“你嘴巴能干净点吗?”就他身上的酒气来说,他今天应该喝得不多,而且口齿清晰,动作敏捷,明显就是清醒状态的,“这是我的病房,我的病床!”
“我嘴巴一直挺干净的,要不要闻闻。”他却接的莫名其妙。
边说还真把薄唇凑了过来。
黑暗中,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从耳侧往她嘴唇的方向移动,吓得她立马撇开了脸。
“躲什么!这样你能知道我嘴巴干不干净吗?”
“贺南景,你脑子有病,快放开我!”这男人这样无赖的样子,是她从没见识过的,平常要么冷冰冰跟个冰块似的,要么自大的要死,自说自话,嘴毒。
“司姝乔,你用的什么洗发水,这么香?”他又问出了致命的直击灵魂的问题。
“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这贺南景到底哪里出毛病了,她推了他几下,却撼动不了他半分,这是逼她使出必杀技,她弓起了那只没受伤的脚,准备朝他……
可他反应非常迅速,直接用大长腿把她蠢蠢欲动的脚给压住了:“别动,要不然碰到你伤脚,我可不负责。”
“你快走开,我要喘不过气了。”
“那你别动。”他边说边翻了下来,摊平在了病床上,差点要把司姝乔挤出病床。
还好司姝乔自己反应快,拉住了他,果断一个翻身,坐到他上方,抡起拳头就朝他的脸招呼过去!
他硬生生接住了她的拳头,声音都跟着哑了:“你知道,你在玩火吗?”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坐在他身上。
“贺南景,到底谁在玩火,你的好妻子可在楼上住着,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司姝乔想挣开他的手,此时病床被他占据,她是下床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打斗时候难免有肢体接触,可现在这个样子,反倒是她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
“不用你提醒,我来和你商量件事情。”他深吸了口气,压下了身体的反应,他自己也是震惊了,他来本就只是想和她谈谈,但现在却一同在了病床?
而且他竟然有了反应,那晚还能说是喝醉来开脱,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这女人在勾引他。
“那你早说,你放开,这是我病床。”
“就这样说吧,你别动。”他再次深吸了口气,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