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很安静,清晨的阳关从刷着绿油漆的铁质窗户缝透到桌子上,坐在窗户旁边的同学将书立起来遮住脸,露出眼睛往顾晚和兆佳宁那桌看去。
顾晚手肘撑在桌子上,侧身打量兆佳宁,仿佛再看打量一个表子,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在我老公面前花枝招展,眼睛黏在我老公身上,还管我老公叫哥哥,勾引我老公,你知不知道破坏军人婚姻是犯法的。”
顶着全班同学探究的眼神,兆佳宁脸皮滚烫,她是想勾引陆擎,可什么时候像她说的那样不要脸:“顾晚你欺人太甚,打我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有能耐你拿出证据来啊。”
兆佳宁这几次和顾晚对着干没讨到好,有些怕她,这件事实质是真的,她有心勾引陆擎,十几岁的姑娘行事不稳,话说的硬语气发虚。
顾晚看着慌不择路的兆佳宁,坐正身子什么都没说,因为兆佳宁慌乱的模样就是证据,兆佳宁被顾晚步步紧逼气势土崩瓦解,同学的眼睛是雪亮的。
顾晚结婚回来和兆佳宁疏远,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小姐妹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开,早就有人好奇这件事,刚刚顾晚同学面色平静,看兆佳宁的时候却满眼厌恶,可见这俩人之间发生很大的矛盾。
兆佳宁长得好看,和男同学关系混乱,勾搭顾晚老公的可能性很大。
三三两两凑到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
顾晚满意的抓起笔和本子,她以前脾气不好算性格问题,兆佳宁作风不洁属于道德问题,再加上她胖兆佳宁瘦,让大家相信事实还是很容易的。
“同学都不是傻子,你洁身自好我说你她们会相信你的,也别那么娇气,我不过轻轻推了你一下,打的也不重。”顾晚抄下单词,小声背着。
兆佳宁面色铁青:“你揪着我头发扇我耳光,敢做怎么不敢承认?”
“你有证据吗?”顾晚用兆佳宁的话理直气壮回敬她,兆佳宁张嘴欲
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顾晚摇摇头:“谎话终究会被戳破的。”
兆佳宁:“……”
顾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昨天她还在想为什么顾晚打人疼还没有印记,在这等着她呢。
“以前是我看走眼,将一头狼当做一只狗。”兆佳宁气的不清,没有学习的心思,早知道就应该背书,不该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顾晚。
老旧桌子用小刀划刻很多文字和符号,历经几代学生的桌子栽满回忆,顾晚趴再桌子上,看着上面的印记脑海里都是陆擎,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昨天的话对他有没有产生影响。
万一他误会她和顾伶在他背后说坏话,分心被人伤到,顾晚的思绪越飘越远,全都是不好的念头。
第二节课上课,老师领着穿私服的顾伶走到门口,顾婷芳也在旁边,她站在门口瞧着教师前排有些家境贫寒脸色黝黑用的破烂书包的同学,嫌弃的拍拍手,仿佛和他们相处近不干净似的。
顾晚待的这是什么破班,怎么还有那么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