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三线不在失效,下课兆佳宁拿着小刀故意在顾晚面前将三线描刻,小刀刻进木头里发出刺耳的声音,顾晚原本想趴在桌子上睡觉,现在被吵的也睡不着。
兆佳宁知道顾晚有课下趴桌子小憩的习惯,见她这节课没睡觉,得逞的笑了。
顾晚靠着兆佳宁那侧的手撑着头,这样就不用看她。
“顾晚,我知道是你干的。”贺泽晨那个蠢货,出事都不知道问问身边的人,她昨天打听过,最近有人向街头那片混混打听过顾晚受伤的事情。
没想到当初这个没心机的胖子也会使手段:“我当你怎么胆子忽然这么肥,原来是背后有人。”兆佳宁讽刺的看着顾晚,难怪前些日子敢掐她的脖子威胁她。
当时兆佳宁被唬住,回去越想越不对劲,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会读心术,不过是她自己打听后误打误撞瞎猜出来的。
隔着书桌的距离后方,顾伶将自己的呛鼻粉饼塞进包里,竖起耳朵偷听兆佳宁和顾晚说话。
顾晚挑眉,眼神凌乱,朝阳哥演技差被她看出来了?
兆佳宁凑到顾晚耳边,瞧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耳朵兆佳宁恨不得一口咬下来:“我知道是你找人把贺泽晨打到医院的,你就不怕我将这事告诉警察吗?”
说到这兆佳宁有些失望,因为她没有证据直指顾晚。
她等顾晚露出惊讶或者害怕的情绪,好好欣赏一番。
啪的一声,顾晚将手中的钢笔拍到桌子上,自笔尖里喷出几粒蓝色钢笔水,顾晚坐直身子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兆佳宁:“你觉得是我干的?”看来她高估兆佳宁,她并没有猜出她的计划。
好久没和顾晚正面说话,兆佳宁有些激动的攥紧拳头,她讽刺的看着顾晚:“你找人四处打听你被强暴的事情,那些人都和我说了。”
她只顾着奚落顾晚,一时口快说的有些多,还没反应过来。
纤长浓密的睫毛耷下,让人看不清顾晚
的眼神,她的睫毛很长很直,在根部连在一起像是一条顺滑的眼线,顾晚忽然咧嘴笑了:“那些人。”
兆佳宁脸色瞬间惨白,她得意忘形都说了什么。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通过她们两个点的表情和动作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剑拔弩张,顾伶急的恨不得自己是个千里耳。
兆佳宁不肯再面对顾晚现在的表情,她踉跄的站起来往外走去。
目送兆佳宁出去,顾晚泛起疑惑,兆佳宁不像说谎,到底是谁在背后打听她的事情?她家擎爷,这个念头很快被顾晚摇出脑袋,不可能的,陆擎帮她报仇也不会找人背后下手,更不会给贺泽晨扣个调戏女人的罪名。
那是谁呢?
四个轱辘的车从路上行驶过去,隐的行人频频侧目,等车过去,陆擎和李大山走进一家面店,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李大山胡乱将脸上的汗擦去,他点了一盘酱牛肉两瓶啤酒还有几个小炒菜。
“今天咱们哥俩必须要好好喝一杯,你这次回部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放假,下次过来看嫂子记得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