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门紧锁,门把手有些脱色,边缘处磨的光滑。
顾晚刚刚跑的太急,腿有些痛,她低头看着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来她家抢她弟弟的钱,还把小文伤成那样,现如今又把门锁上。
“顾伶,你特妈的今天死定了。”顾晚风一样转身离开,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凌厉弧度,屋子里,顾伶拉着被子将头护的严实,她紧咬唇瓣,害怕的身子哆嗦。
顾伶绝望的搅手指,她妈早不出去晚不出去溜达,偏偏今天要出去串门,等会儿顾晚打进来,她咋办。
心里有个声音响起:顾晚就是个瘸子你怕她干什么,等会儿就往她腿上踹,她先动手你把她踹残废也是她自己找的。
顾伶拉下被子,和顾晚有几分相似的面庞浮现杀气:“对啊,我为啥怕她,上次顾晚出手快没反应过来才让她按住脖子,这次顾晚腿脚不利索,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我可不是兆佳宁那个水蛭精,她贪图顾晚的钱不敢和顾晚动手,我又不欠顾晚什么,还是她妹妹,凭啥怕她。”
想清楚,顾伶视线落在柜子上的花瓶,她扶着柜子光脚走过去,将花瓶搬到床边,等会儿打起来,别怪她心狠。
混乱中看不清,打错地方那也是顾晚自找的。
厕所里,顾晚巡视一圈,将视线定格在拖布桶里的拖布上,纤纤玉指攥住拖布杆掂两下,看来看去还是这玩意趁手。
选好工具,顾晚从主卧找到备份钥匙,慢吞吞将客房门打开。
钥匙塞进锁头发出金属间触碰冰冷响声,顾伶捏着花瓶的手溢出汗来。
钥匙转动半圈,锁芯弹开,门被打开,一身白色连衣裙高马尾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攥着拖布,顾伶不甘示弱的看着她,拿拖布就了不起吗,打起来她手里的花瓶更锋利。
“顾晚你想干什么,没事骂我,你还有当姐姐的自觉吗?”顾伶先发制人,话里满是提醒,你是我姐,你不让着我还骂我还想打我。
顾晚
面无表情走进来,回手关门将门锁上:“顾文的伤是你弄的,你还抢他的钱,顾伶在你欺负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顾伶拿着花瓶站在地上:“你少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我今天都没进过他的房间。”
纸张撑开,顾晚举着罪状:“他不会说话,但是会写字,今天代替你妈免费教育你,不冤枉。”
话落,顾晚甩着拖布将顾伶手里的花瓶打飞,顾伶着急忙慌去捡碎片,眼瞅着要碰到碎片上,拖布头甩过来,压着她的手往下按去,按到花瓶碎片上会是什么后果顾伶想都不敢想,她紧忙往旁边侧去,手心没被插裂,小拇指下方贴到花瓶碎片上,疼得她惨叫出声,血混着拖布水流了一地。
“顾晚你疯了吗,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下死手,流这么多血我的手会不会废了吧,呜呜,顾晚我告诉你,我手今天有任何毛病,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顾伶疼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发白。
她骂完才注意到顾晚的眼神,她眼睛很大,眼里冰凉掺着剧毒,这样的眼神让顾伶认清一个现实,顾晚刚刚是真的想废了她的手。
上辈子,顾婷芳一家人把小文逼死,这辈子顾伶还不怕死的动顾文。
没将地上的碎片从她喂下去,是顾晚最大的善良。
顾伶被激怒,又想捡地上的碎片去划顾晚的腿,可惜又晚一步,顾晚抬起拖布怼着顾伶胸口把她钉在墙上。
这一下差点没把顾伶戳死。
“咳咳,顾晚你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