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二十五岁恋爱没谈过一次的大龄单身男青年,不是口味刁钻,难道还会是身体缺陷?”谢绫致弯唇,言笑晏晏,捅刀不眨眼。
姜烽听完,脸都黑了。
心道老子要不是在部队里蹉跎到二十三岁,早他妈孩子都满地跑了。
“阿致,怎么说话的?”殷荣宪轻斥道:“知道你牙尖嘴利,就不要在这里调皮了。”语气里却并无多少责备之意,反倒满怀纵容与宠溺。
“好呀,听宪哥的。”谢绫致点点头,一派乖巧模样,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遥敬姜烽,“姜少,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惯了,多有冒犯,这杯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话毕,一饮而尽。
郑逸白捧场道:“敞亮,痛快!小嫂子巾帼不让须眉啊。来,我也敬你一杯。”
谢绫致来者不拒,满杯又饮。
殷荣宪的神色却不太好看,酒量明明极其不好,偏偏还喜欢张罗。这小姑娘,就从没有让他省心过。
菜上全后,众人开始动筷。
谢绫致同他们在一起没什么胃口,只想吃完赶紧走,于是直接点题,说道:“宪哥拜托各位的事,要劳你们多有费心了。”
“把谢氏搞垮了,小嫂子舍得?”江洋半是认真半是试探地问了句。
他们几个都是被殷家联合打压谢氏的,多少得心里有点数,不然万一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值不值的倒也罢了,再伤了与宪哥的交情,那不是得不偿失么。
“敬请放开了去干。”谢小姐精致眉眼暗藏锋利,好似骨子里流淌的便是冷血与疯狂:“逼它到山穷水尽,亦无不可。”
除殷老板依旧平静如常外,剩下几人彼此眼神交流一瞬,皆有惊异。
下这样的死手,我杀我自己,可还行?
这场聚餐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谢绫致去上洗手间,出来遇上了在旁边的男士洗手间门口等她的姜烽。
谢绫致目不斜视,径直往回走。
“谢小姐。”姜烽从身后叫住她,两步跟上来,问她:“听说过菟丝花吗?”
谢绫致毕竟用得着他,尽管心里厌烦,还是挤出一丝耐心给他,微微弯唇,标准假笑:“洗耳恭听。”
“菟丝花是需要攀附寄生才能生存的植物,它们不仅从寄主身上汲取营养物质,甚至还会让寄主因为被绞杀而枯萎。”姜烽狠狠吸了一口烟,抬眼轻瞥那亭亭玉立漂亮得晃眼的小姑娘一眼,低声问道:“谢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太明白。”谢绫致懂装不懂,眼皮都懒得抬地命令道:“说人话吧。”
她曾经讨厌殷荣宪到骨子里,拒他如洪水猛兽,所有人都知道。
现在谢家遭难了,想起来还有殷荣宪,明眼人都知道的利用,利用完了说不准还会一脚踹开,天底下哪来的道理要由她这样肆意妄为?
“扪心自问,你凭什么?”姜烽神情阴沉,语气冷酷:“好的时候从来不肯回头看看,如今境地却来拖人下水了,到了现在,你不仅是累赘,还成了个祸水。”
“宪哥向来对你不薄,不爱也就罢了,何苦再来祸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