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初昕连忙凑到了容小白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容小白竖起耳朵听了片刻,连忙点点头,十分同意。
最后,他和妹妹击了一掌。
帝初昕开了门走出去。
原本在门口跺脚的容霜霜正气愤着,突然看见门开了,眼眸骤然一亮,本以为是谷主心软,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帝初昕那张白瓷般的小脸。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做梦。
这个……不是摄政王的女儿吗?
“郡主?您怎么在这?”她小心翼翼地问。
难道……摄政王也在?
帝初昕高冷地说:“本郡主想在哪里用得着告诉你?”
原本还挺小心翼翼的容霜霜一听她这话,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她这么和善地跟这臭丫头说话,竟然被个臭小孩用鄙视的口气顶撞!
她刚要张嘴,帝初昕忽然说:“我跟你说,马上要下大暴雨了,你要是想进来避雨,按照我说的做。”
容霜霜连忙点头。
“第一点,先在自己的脸上刻上一个蠢字。”
“蠢?”容霜霜怀疑自己听错了。
“春,春天的唇,你怎么听的?”帝初昕的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眼底的笑意很狡黠,可面上还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她都这么说了,容霜霜便了然。
帝初昕立马从怀中摸出了一只毛笔,这只毛笔——当然是容小白给她的。
特别的在于,毛笔之内,其实是一把小刀,往常用来雕刻所用。
至于容霜霜,一直自诩自己有多美,甚至之前还妄想害娘亲,那她这个女儿,也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容霜霜看见毛笔,也没有多想,当即蹲在了帝初昕的面前。
直到那毛笔笔尖落在了脸上,刺疼之感袭来,疼得她低呼了一声。
“好痛,郡主,这是什么笔啊!”
“你忍一忍了,这可是特殊的墨汁,当然会有些疼。”
“郡……郡主,为什么非要写在脸上呢?”容霜霜疼得眼泪快出来了,可是奈何是帝初昕,她又不能立马扑上去把这小破孩给掐死。
现在情况便是如此尴尬。
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着。
帝初昕低低地笑起来,然后更加用力地把这个“蠢”字写上去。
“啊!”容霜霜险些惊呼出声。
终于,帝初昕收回了手。
“好了,完美!”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拍了拍手,“好了,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回头去找我师父来给你网开一面,让你进去。”
于是——
砰!
容霜霜眼
睁睁地看着门又阖上了。
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触手的全是血迹。
她惊得眼眸瞪大,手忙脚乱地掏出了铜镜来看,一眼铜镜里的模样,气得险些没有一口气噎死自己。
这不是“春”字,这是“蠢”字!
帝初昕那个死丫头片子在耍她。
啊,她的脸毁了!
容霜霜气得头发快要竖起,恰巧这时,一道惊雷落下,倾盆大雨瞬间砸落下来。
……
帝初昕回到屋中,和容小白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两个小娃娃相对而坐。
忽然,容小白叹息地说:“要是美大叔也在,咱们就可以一家人在一起了喔。”
帝初昕眨眼,“你怎么希望我父王跟你是一家人?”
“当然咯,这样你就是我妹妹了,你就能光明正大叫我娘亲为娘亲,不好吗?”
帝初昕歪着头。
她点点头。
确实。
只是,小白哥哥还不知道父王是他的亲生父王?
即便是小白哥哥可能心中有所猜测,也不敢认吧?
毕竟娘亲不喜欢。
唉,父王怎么这么逊呢,怎么就不能讨得娘亲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