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七章 慕习凛(1 / 2)男配的丫鬟有敬业福首页

林夭问许言轻为什么没有听到他们叫她,许言轻怔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林夭堵住了后路:“你睡觉没有那么沉,我知道。”

许言轻已经张开的嘴又默默合上了。

她原本是打算用“睡得沉没听见”这个借口来敷衍林夭,然而她看了面前这个人设为“虽然不善言辞但正直、善良、心怀大义的林夭”,又想了一下隔壁热衷于调戏小朋友,还会趁她不注意强占她身体的风独摇,内心深处代表信任的那根指针刷的一声倾向了林夭。

她抿了抿唇,越过林夭又鬼鬼祟祟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然后飞快拽住他的胳膊往屋里扯——林夭猝不及防被她扯了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眼睛里的震惊还未完全散去就听他身后许言轻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转身看过去。

许言轻背部抵在门上,两手背在身后,说话前快速眨了两下眼,说:“接下来我要说得事,你千万别害怕!”

“……”

林夭如果活在现代,就会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许言轻看起来一脸严肃,实际上是在玩梗,但他不是!所以他只是在听清许言轻的话后眯了下眼,同样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看过来,然后点了点头,像是在无声地给予许言轻支持。

许言轻便吞了口口水,说:“其实我屋里,还有一个人。”

林夭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言轻于是又道:“说是个人其实不太准确……其实是个鬼。”

林夭:“……”

许言轻:“诶,你说句话!”

她伸手往自己右侧挥了挥。

风独摇:“……”

偌大一个空间里只听见许言轻一个人的声音,林夭有一瞬间怀疑许言轻大概是在和自己闹着玩儿,只是很快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并且飞快跟上她的思路道:“早在我找到你之前,对方就一直跟在你身边?”

许言轻点点头,两秒后又严谨的纠正:“其实在季府时就已经跟在我们身边了,只是当时我们谁都看不见她。”

“你现在能看见?”林夭皱了下眉:“怎么看见的。”

“其实看不见……但是能听见她说话的声……”许言轻解释,话音未落的当场便向林夭证明了什么叫“看不见”——许言轻对着自己的右手边挥了挥手,要求风独摇说句话,风独摇的声音却是在林夭身后响起的——“晚上好啊”

尾音处带上了一个卷卷的小波浪。

许言轻已经习惯了风独摇这种略显轻佻的打招呼方式,从出生至今一直规规矩矩的林夭却是第一次见识到,眉心顿时拢在了一起,同时飞快转身挡在了许言轻身前。

他看不见风独摇,于是本能的戒备,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要点燃,动作做到一半儿却听正前方又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你看不见我的。”

林夭自然不会听她的,自顾自点着了符纸,然后对着眼前毫无变化的场景皱了下眉。

风独摇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得意,许言轻甚至怀疑她现在应该坐在桌面上翘着二郎腿、犹如一只偷/腥的猫一般翘着尾巴冲他们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林夭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许言轻也诧异的“啊”了一声。

说起来她一直都挺奇怪的,自己肉眼凡胎是个凡人看不见风独摇也就算了,厉锦弦作为一个正经神仙也看不见风独摇就很让人意外,而林夭用了手段依然看不见她……就更奇怪了。

她想了一会儿,异想天开道:“会不会你压根儿没死,所以才看不见你?”

话刚出口又自我反驳道:“也不对,你骨灰我都抱那么长时间了……”

许言轻小声嘀咕,话音未落就见林夭蓦然扭头看向她,肃然道:“你随身带着她的骨灰?”

“啊……也没有……”许言轻鲜少见到林夭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干巴巴的“啊”了一声后才接着道:“我放床底下了……”

这下轮到风独摇不开心了:“什么?你居然把我放在床底下吃灰?我就说最近为什么老觉得呼吸不太顺畅,原来是因为你……”

“……”许言轻无语凝噎了好一阵儿,才道:“你先能正常呼吸再来讹我吧……”

因为有外人在,风独摇装了好一阵儿的哑巴,这会儿好不容易能放开了说话,整个人跟撒欢儿的野马一样快乐,“嘤嘤嘤”的假哭这跟许言轻胡搅蛮缠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林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许言轻的床边,然后蹲下/身子从床底拖了一个陶瓷罐儿出来。

“诶诶你小心点儿……”风独摇又飘到林夭跟前指点江山:“万一打碎了你赔我啊?”

林夭充耳不闻,全当风独摇不存在,只是随手捞起那个陶瓷罐儿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然后扭头问许言轻:“这东西在你手里多久了?”

“嗯……半个月了吧……”许言轻想了想,肯定道:“就是你找到我的那天,我刚从季家的祖祠里把这个东西给偷出来,到这里后我觉得随身带着这么个东西不……”

许言轻话赶话,已经在舌/尖冒了个头又艰难咽回去,改口道:“不方便,就给藏起来了。”

其实是因为她觉得随身带着别人的骨灰不吉利,又沉……这话许言轻没有明说,但林夭和风独摇都能领悟她未出口的话里的含义,于是前者向她投来一道赞赏的目光,后者则赌气似的“哼”了一声。

许言轻“呵呵”干笑,往林夭跟前凑了凑,问:“发现什么了吗?”

林夭点点头,指着陶瓷罐儿道:“人的骨灰容量其实很好,所以这个陶瓷罐儿的原料除了

骨灰之外,还有其他东西。”

“这个我知道……”许言轻摆摆手道:“与其说是有人用风独摇的骨灰做了这么一个陶瓷罐儿,不如说是那人在做陶瓷罐儿的原料中掺入了她的骨灰……”

许言轻有意显摆,却见林夭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问:“她是这么跟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