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叹了口气,“早说啊,我以为你们想游山玩水呢。”
寻着气息,疾风带着一行人隐身进了处院子。
“这府里景致真不错”
“有钱人家吧。”
有几人在亭中饮酒,段汤汤八卦走进听了听,只听见其中一人说,“诚悬,我若有你字的一半,便就知足了。”
沈云霖揪着段汤汤向后面走去,“你跟紧我们。”
“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了什么吗?那个人是柳公权哎!”
“柳体的柳公权?”
“对啊,可算见到个名人。”
正说着,边看见疾风手里拎着只黑猫,正呲牙咧嘴的看着他。
“你捉只猫干嘛?”
“妹妹,你给我好好看看。”
“……猫,妖?”
“算你有长进。”碧露掸了掸衣服,“走吧,出去问。”
‘醉生梦死’的酒馆里,四个人,加上一个黑衣少年。
“说吧。”疾风拿筷子敲了敲碗边。
“说什么?”
“鲤鱼族长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段汤汤提醒,“卿臣。”
“对,她人呢?莫不是你吃了?”
黑衣少年立刻警惕起来,“你们找她作甚?”
“她爹叫我们找她,死丫头二十年没回家,她爹都快急死了。”
黑衣少年默不作声,想了一会重重叹了口气,“若你们能救她也好,好过我炼那邪毒。卿儿被蝎子精抓走了,蝎子精说,要我三日后拿清魄笛去换。”
“清魄笛在你这儿?”
“那本是颜真卿送给卿儿的,是她先前输给了我,不想那蝎子精不知,抓了她去。”
段汤汤一头雾水,“颜真卿?一条鲤鱼怎么,认识他?”
“他曾经救过卿儿,这事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你们若想找卿儿,便要先将她救出来。”
“好。”沈云霖答应,随后端起酒杯,“沈云霖”
黑衣少年愣了愣,也端起杯,“悬柳。”
段汤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酒杯也碰了一下,“你俩的名字有意思,她的名字取颜真卿的名与字,你的是取柳公权的名与字。”
“对,所以我俩素来以此为争,她爱‘颜体’我喜‘柳体’。”
碧露自顾自饮酒,“颜筋柳骨,都不错。”
沈云霖看向段汤汤,“你喜欢哪个?”
“我喜欢赵体,或是宋徽宗的瘦金体。”
悬柳皱了皱眉,段汤汤学着碧露的样子摆摆手“那是宋朝的人,还要过个几百年。”
悬柳看了看这几个人,心知他们的与众不同。
“走吧,既然酒喝完了,还等什么三日,现在便去抢人。”疾风将最后一块牛肉放进段汤汤的碗里,拍桌提议。
“好。”
易鹤之看了看这整日与自己寸步不离的花时令,此刻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皱着眉,好似有些冷。易鹤之无奈的将她搂紧,看着怀里人的眉头舒展开来,才放下心来。
青黛不着痕迹的出现,轻声说,“神农氏的部落之王,答应了您,愿借出神农鼎,不过,他们想请您救醒神农氏的公主。”
“好,明早便去。你告诉青冬,新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那边,先去看看情况。妖王,可不比神农氏通情达理。”
“好。”
日出,易鹤之还是叫醒了花时令。
“我虽设了结界,还是有些冷。”
“没事,我没觉得冷。”
花时令看着眼前的日出,这雪山上的日出,当真是胜似仙境。
“南迦巴瓦峰,西藏众山之父。今日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哪儿?”
“神灵之山,梵语称吉罗娑山,冈仁波齐峰。北麓是印度河上游狮泉河的发源,印度教认为该山为湿婆的居所,世界的中心;耆那教认为该山是其祖师瑞斯哈巴那刹得道之处,藏传佛教认为此山是胜乐金刚的住所,代表着无量幸福。佛教中最著名的须弥山也就是指冈仁波齐。须弥,一小世界之中心也。”
“神农氏可真会选地方。他们不怕冷吗?”
“他们选了处僻静之地,设了结界,一般人是进不到那儿的。神农氏自古尝百草,炼药修身,不惧寒冷。而且,救人的仙灵之药,他这儿可多的很。”
“我还以为,只有王母娘娘的瑶池里,仙草最多。”
“我倒忘了你们花界,自是不缺这些。”
易鹤之说了很多,突然安静下来,竟有些不习惯。
“冷吗?”
花时令将手塞到易鹤之手里,“冷,你给捂捂。”
易鹤之轻轻握紧,并未回答。可花时令的心,却瞬间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