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请大夫,我没事。”郑莜然才不想被更多人知道自己摔进臭水沟把脚扭了的事。
“可是小姐,你的脚踝已经有些肿起来了,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不许!去给我拿点药擦擦就好了。”郑莜然看了看自己肿起的脚踝,仍旧不当回事。
“那奴婢去取药。”白露只能顺从着。
“对了,白露你让青玉去取药,你去打听下那一身衣衫是谁的,给人弄坏了也弄脏了,我给那衣衫的主人赔两套新衣,还是要和那人说一声的。”郑莜然到底是不对事先没有通知主人就善用了那人的衣物,还弄坏了,总得和人家好好赔个礼才是。
“是。”
白露关上门退了出去,郑莜然将床帘拉了起来,将外衣褪下,将单衣拉到伤口的位置,趴在床上,等着青玉将药拿来。
过了许久,郑莜然趴着都已迷迷糊糊的将要进入梦乡,只听着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
“青玉,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郑莜然闭着眼睛趴着等着青玉给她上药。
只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床帘也被拉开,可郑莜然却从未睁开眼去看,她一直就深信着此人该是青玉或者是白露。
王奕凌拉开半掩着的床帘,却瞧见郑莜然的冰肌玉骨,羞涩的转过头去。
“青玉,快点给我上药,我很疼啊!”郑莜然闭着眼睛头朝着内侧趴着。
王奕凌这才瞧见郑莜然的背上有着两个血窟窿,虽不是很大,但瞧着还挺深,一侧的肌肤上还带着青紫色。
王奕凌坐在床榻边,从怀里拿出刚才在院外碰见青玉时,青玉手里拿着的药。
他将药瓶的塞子拿掉,将那一瓶紫金散轻轻的倒在伤口上。
“啊啊,疼啊,青玉,下手要轻一点。”郑莜然眉头深锁着,不断哀嚎着疼。
“青玉,你说,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被一群破贵族欺辱也就罢了,去抓那个渣男吧还被人套麻袋,摔得我半条命都快没了,回来吧还摔到水沟里,我是不是太倒霉了,还有那个臭渣男,还怀疑我是内奸,我哪里长得像内奸了!我这智商也不能做内奸啊!我觉着我该去庙里拜拜了是吧。”郑莜然抱怨着今日这倒霉的种种。
“今日是我手下的人失了分寸伤了你,可你也不该跑来。”王奕凌并未生气,轻轻给她上药,淡淡的说着。
“啊啊啊啊啊啊!”郑莜然一听竟然是渣男的声音,惊慌的下意识就将被子拉过盖住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郑莜然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王奕凌。
王奕凌则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瓶放在床旁的小方案上。
“这里是本王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躺好!不然药不就白上了。”王奕凌平静的说道。
“我不,让青玉给我上药就行了,不用劳烦王爷了。”郑莜然红着脸裹紧了被子。
“青玉说你的脚踝扭着了肿了起来,我让她去请大夫了,你再不乖乖躺好,我就好好的伺候你了哦!”王奕凌故意加重了语调,还带着那么些邪魅的韵味。
郑莜然还真被他唬住了,只得乖乖的躺下,但是被子依旧紧裹着。
王奕凌转了身掀开她脚上覆着的被子,右脚红肿的厉害。
“这么大的人走路还这么冒失,这脚都已经肿了起来为何还不找大夫。”王奕凌温柔的责备道。
“不能走路不是正好嘛,就不会脚贱的跑出去了是吧,又是被骂又是被打还有自己摔得。”郑莜然不满的嘟囔着。
“好了,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何况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你。”
“王爷、王妃,大夫到了。”门外传来青玉的声音。
“请稍等下。”王奕凌对门外喊道。
“快把衣服穿好。”王奕凌弯腰低声的在郑莜然耳畔私语。
“你转过头去。”
郑莜然确认王奕凌把头转过去后,这才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将半褪的单衣拉起,穿上外衣。
“好了。”
“青玉,传大夫进来。”
王奕凌站起身给大夫腾出位置,退到了郑莜然的妆台一侧。
“大夫,王妃这扭伤有无大碍。”
陆大夫仔细看了看郑莜然肿起的右脚。“王妃,失礼了。”起身对郑莜然和王奕凌行了个礼,还没等郑莜然弄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陆大夫抬起她的脚按着脚尖来回的转动着。
“啊啊啊啊啊!疼!”郑莜然疼的忍不住唤出了声,可陆大夫一点也不手软,将手里的力度逐渐加大,“要命了啊啊啊啊啊!”
终于在郑莜然的喊叫声中陆大夫轻轻的放下了她的脚。
“王妃,您这还好未伤到骨头,老朽这就去写两幅方子,配着化淤散涂抹,需要按时服药静养些时日。”
“有劳大夫了,青玉你跟大夫去抓药煎药。”王奕凌吩咐道。
“老朽告辞。”
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尴尬的相处,互看一眼就有默契的纷纷看向不同的地方避开眼神接触。
“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我就先走了。”
看着王奕凌走出门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何面对他会觉得如此忐忑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