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信不信哥忽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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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刘汉少为啥能泪如泉涌,哭的酣畅淋漓?站在山崖边,使劲睁大眼睛,小风这么一吹,能够不流泪的才算真有本事!
“我虽不才,亦有心救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还国平宁,还民安康!奈何身单势孤,举步维艰。故,恳请……”
王越童渊,相顾骇然,万万没想到啊,这个屁大一点,没个正形的史侯殿下,竟然有胸怀天下的志向,更有心怀万民的善念。容不得他们多想,刘汉少快步走回席边,突然双膝一跪,俯身叩首,悲中带着刚强,泣中带着果决。
“恳请两位师尊助我!”
“史侯万万不可如此,老夫当不起,当不起啊……”
“殿下快快请起,莫再折煞老朽,哎……羞煞我也,羞煞我也……”
王越童渊慌里慌张地虚扶刘汉少,见他执意不肯起身,又连忙不停地叩头还礼。就在两位“站神”即将变成磕头虫的时候,听到刘汉少又正义凛然地说:“两位师尊不必过谦,我这一拜,非是为我自己,乃是为吾国,为吾民。两位皆为当世大侠,值此国危民难之际,理当挺身而出,当仁不让!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还这万里河山一个宁静、祥和!”
语落,刘汉少挥动着小胳膊,把宽大的衣袖像旗帜一样挥舞出去。随着刘汉少的指引,众人看到了山峦叠嶂,看到了云翻云涌,看到了天边更遥远,更辽阔的地方……眼前的刘汉少似乎已消失不见,他变成了山峦,变成了翻云,变成了他们心中一股激荡的豪气。
无论童渊也好,王越也罢,都是不得志的人。“志”这个玩意,本身没什么大小,也不分高低,“想和美妞困觉觉”与“想和美妞看日出”也只不过说法不同罢了。童渊想老实巴交地过日子,但是世道不好,安稳不了,所以他恨贼,但更恨官王越想凭着武艺显赫门第,但是名则名已,在官宦豪族眼里,始终是个轻贱的武夫,所以他鄙夷那些官宦豪族,却又想结交而不敢得罪。
但是,当“志”被注入了其它玩意之后,比如“高、大、尚,伟、光、正”,立刻就有了大小高低之分,成为志向、理想、抱负。正所谓“志,意也,从心。”
刘汉少呢?
刘汉少前生之志就是想和她成个小家,过过小日子,白天抱娃去上学,晚上抱她困觉觉。而如今所谓的志,也就是干翻董卓那老糙货,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可是这样的大实话可不能乱说,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王越童渊都是高傲之人,假如只是一味的赞赏,即使当时能装兜里,将来也只会越来越无法驾驭。并且,他们和蔡邕不同,蔡邕再怎么有士人的高傲,说到底不过是个文人书生,高兴了就哄一哄,不高兴了踢一边,不理不睬,他也翻不了天。而这两位都是手里拎着家伙的主,自己还想靠他们来保护自己的小命呢!大义大志,既压且引,刘汉少的招基本用完了,假如效果还是不理想的话,是不是得考虑将来给他们多找几个小美妞?
两位“站神”怔怔地出神许久,都快老成精的他们突然发觉自己很可笑,一生追求竟然远不如眼前这个孩童。不,他绝不是孩童,在他面前,只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卑微与渺小。或许,他真的像史道长说的那样,是上仙下界,只为济世而来。
“恳请主君,不以渊年迈无能为意,许渊追附骥尾,鞍前马后。”
“越之残生朽骨,愿献于主君,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君子重然诺,士为知己存。当两个老头俯首叩拜的时候,刘汉少知道他们低下的不仅仅是头颅。
“两位师尊快快免礼,能得两位相助,我刘汉少甚幸,吾大汉甚幸,吾万民甚幸!”
假如“汉少”是自己给自己取的字,按照汉朝标准格式,姓刘、名辩、字汉少。那么别人称呼他汉少,称呼没错,但是逾制越礼,毕竟他是皇子,是君假如“汉少”是自己给自己扣的官称,就像“校长”一样,别人喊着倒是没错,可哪有自己喊自己“刘校长”的?所以,不管怎么算,刘汉少都只能自称“辩”,除非他愿意称孤道寡,但是刘汉少没有“惯装大尾巴狼”的觉悟,也万万不肯自称那个总是联想起尿尿的破名。再所以,一番看似严肃认真的话,其实是说的不伦不类。
直到此时,刘汉少心里才算一块石头落地,看样子这一番没白折腾,但是唱戏唱全套,最后一折也得演完。
“我不才,恳请两位师尊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