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眼底寒芒闪烁,大手一挥,就有不少人突然凭空出现,竟是约有百十人的弓箭手。
刀疤脸面上满是得意之色:“臭丫头,现在知道怕了吧?只要你肯救醒我们那几个兄弟,兴许还能赏你一具全尸。”
“啰嗦!”纪云舒嫌恶的打出一枚铜钱,瞬间就将他的嘴巴击穿一个血窟窿,疼的他在暗夜中嗷嗷惨叫。
黑袍人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快就出手,尤其是她的胆子可真大啊,面对这么多弓箭手,以及明晃晃的箭尖,她半点都没有慌乱,甚至还能动手伤人,她就真的不怕死?
纪云舒被众人包围,看上去处境堪忧,唯独黑袍人自己清楚,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就在他想她有什么凭仗的时候,只觉得心口间猛然传来一丝痛楚。
他下意识的提起内力,却发现浑身内力消散的无影无踪,而心口间的痛楚也越来越剧烈。
“臭丫头,你给我下毒?”黑袍人终于嘶声大骂。
纪云舒狡黠的冲着他眨了眨潋滟的双眸:“你才感觉的到吗?我可提醒你,只要我死了,你将来就是失去武功的废人吆?”
黑袍人额上流出冷汗,身体几乎就要站不稳。
两名属下急忙上前将他扶住,他咬牙命令:“带她去见青王。”
所谓青王,就是这青丰巷的老大,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二十年前来到这里之后,不多时日便已经崛起,手握巨额财富,就连官府也对他礼让三分。
纪云舒被带进一处装潢考究的茶馆,还没走近就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青王深更半夜的听戏,应该是患有失眠症吧?
踏上长廊的那一瞬间,眼前豁然开朗,琉璃灯闪烁着瑰丽光芒,而花厅内空无一人,唯有那戏台子上,身穿彩色凤衣的女子正在唱着戏词。
纪云舒听出戏词极为哀怨凄婉,好像是说的是痴女遇到了负心汉,这么老掉牙的剧情,偏偏她有些感同身受。
她现在的处境难道不是吗?之前原主对盛瑞帝的痴迷应该是天下皆知吧?可到头来呢?却被他亲手送来青丰巷这污浊之地。
眼底燃起愤怒的火焰,她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下一杯辛辣的酒液。
酒液入喉,仿若被火烧过,再仰头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镇定,只是那精美的小脸上,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青王,你能不能别唱了?唱的可真是难听呢?”她戏虐的声音打断台上的女子。
女子一双凤眸朝着她玩味的看过来,片刻才失笑:“姑娘,你是第一个说我唱戏难听的人。”
纪云舒冷哼:“其他的都死了吧?传闻中,青王如同鬼魅,杀人如麻,但凡提起你的大名,能让三岁稚童夜夜啼哭呢?”
青王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也没卸妆,只是顶着一副女子的装束跟她讲话:“姑娘既然如此了解我,那为何偏要跟一个鬼魅般的狠人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