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巳丁不禁有点脸发红,怎么自己不小心,竟然挨了一剑。于是他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可是当他俩的剑在互相碰撞时,两把剑不停地发出“嘟”“嘟”的声音,让彭巳丁感到不耐。
急于求胜,想扳回上次失误的彭巳丁,猛然跃进,向璇玑头部刺去。
璇玑近前一步,用剑的后段黏住彭巳丁剑的前段,顺势一滑,向彭巳丁头部点来,彭巳丁把剑收回准备封挡,结果璇玑翻转一剑转向彭巳丁的胸口,彭巳丁又被刺中一剑。
彭巳丁连挨两剑,不由急了,只得放弃进攻,走起闪电步来,两人剑来剑往,彭巳丁既没有机会反攻,璇玑也捕捉不到彭巳丁的身影。
两人僵持了2分钟,涵虚道长喊道:
“停!”
璇玑和彭巳丁两人收剑来到涵虚道长身旁,涵虚接过璇玑的木剑,对彭巳丁说:
“你很有武术的天赋,尤其是你的步法非常灵活,可惜没练过剑!怕痛吗?我们两个走几招,你体会体会!”
彭巳丁傻傻的说道:
“不怕痛,我练过铁布衫,尽管打,我挨得起!”
把大家都说笑了。
涵虚微笑着拿起剑来到殿前,对彭巳丁说:
“这次是真打,你要拿出浑身本事,不然学不到东西,你要注意我的口令,观察我是怎样出的剑。注意哈,战场无父子!”
说完,涵虚身形一晃,宛如电光一闪,木剑迎面点到,快速绝伦,和璇玑简直是天壤之别。
彭巳丁心中大骇,急用闪电步斜掠丈外。
“下挫右闪。”涵虚叫,木剑拂出,急如星火。
彭巳丁本想向左闪避,但左闪如果比涵虚的木剑慢,必定受到更快捷更凶猛的追袭。涵虚手中虽是一把木剑,但看他的功力,与璇玑不可同日而语,挨上一剑估计不好受,彭巳丁决定走险。
老道叫他下挫右闪,他就右闪吧!他认为涵虚道长所叫出的闪避身法,在此种情势下,虽然不大可能,但他必须办到。如果办得到,必定极为安全,而且可以乘势反击,然后再用手中的木剑回敬。
他冒险地向下挫,贴地右掠,涵虚的木剑拂过顶门,令他感到剑风压迫得头皮发麻,危险间不容发。
宋元龙和关云雷在旁边忍不住叫起好来,认为彭巳丁真的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真不简单。
一掠之下,涵虚的左膝与左半身,皆暴露在他的木剑控制之下,可惜机会稍纵即逝,他未能把握机会出手反击,身形尚未稳定,涵虚的木剑随影袭到,喝声入耳:
“伏倒右滚。”
他怎能不滚?仆下身体奋力右滚。木剑带出一声风声,掠过背脊,使他打了个冷战。看来真是上场无父子,涵虚是真的在打。彭巳丁收敛心神,全力应付。
梁菲菲等看得也十分紧张,设身处地,想象自己如果遇见这种情况,该如何应付。
“向左滚!”喝声又到,木剑拦腰劈下。
彭巳丁如受催眠,无暇思索,如果前滚,决难逃过第二次袭击。他应声向左回滚,便到了老道的脚前,大喝一声,一剑向涵虚的膝盖扫去。
涵虚一声长笑,向上纵起,前纵的刹那间,一脚后踹,踹向彭巳丁的腰背。
彭巳丁再次反滚,恰好避过一踹,火速跃起。
涵虚八尺外落地,大旋身一声长笑,举起木剑一阵乱劈,百十道木剑的幻影,像是雨点般射到,笼罩了彭巳丁的全身中宫要害,喝声也随笑声之后传到:
“后倒前踹。”
他仰面便倒,避过一招急袭,背脊尚未着地,双手先抵达,变不可能为可能,身形在双手的一拨之下,双脚前射,猛踹涵虚的下盘。不过这样一来,彭巳丁的剑却掉在地下了。
涵虚如想下沉木剑伤他,下盘必被踹中,涵虚收招向前一跃,及时回避。趁此机会,彭巳丁捡起木剑,与涵虚又大战在一起。
之后,是一场快速绝伦的搏斗,主动权完全控制在涵虚手中,用一连串神乎其神的剑法招术,迫得他随喝声闪避、脱困、反击、游窜。
在可怕的搏斗中,他共挨了六、七剑。如果是真剑,他已经死过六、七次了。但在这场激战中,他也体会到了走险闪避与反击的奇妙身法,体会到在兵器加身的危急关头,该如何化不可能为可能,如何在习惯与本能的限制下,另辟蹊径出奇制胜。
他大汗如雨,但渐渐可以在生死一发中谋求自救了。
涵虚的木剑奇招迭出,虽则压力渐增,愈来愈快愈神奥,但彭巳丁已可控制自己,威胁反而逐渐减轻,不再手忙脚乱、惊慌失措了。
终于,他抓住了涵虚一击失机的刹那,摆脱了木剑的追袭,奋身一跃,脱出涵虚道长木剑的追击和危险。
一场惊险绝伦的剑道比赛,把大家看得是大气也不敢出,幸好是彭巳丁灵敏快捷的闪电步,不然真无法应付涵虚的绝妙剑招,也做不到涵虚所说的应付兵器的闪避身法。
涵虚并没追击,把木剑递给璇玑,哈哈大笑:
“记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