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仰面大笑,然后走到我身边拍了我的一下肩膀,朗声开口,“果然是条汉子,你以后睡我旁边!”
这时面容白静,娘里娘气的男子走到张图面前,他伸手摇了摇张图的胳膊,嗲里嗲气道:“张哥,那小子要是睡二铺,我睡哪里呀!”
张图伸手捋下了面容白静男子的手,沉声开口道:“萧何,你睡三铺!”
听到这话后,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一阵恶寒,心想这晚上睡觉得小心一点,不然有可能贞操不保。
萧何一脸幽怨的看了张图一眼,随即看向我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
一瞬间,我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浑身汗毛炸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稍稍愣了愣神后,我咽下了一口唾沫,看向张图道:“谢谢张兄弟的好意,我睡三铺习惯了,还是待在三铺吧!”
张图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他从兜里掏出一根大前门点燃抽了一口,冷声对号子里的一行人道:“刚才谁对我动手的,都乖乖的给我靠厕所墙边蹲着,我不想说第二遍!”
号子里马哥的一众马仔皆是有点不甘心的看了张图一眼,然后一个个靠在厕所墙边蹲了下来。
马哥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将书放到了一边,踱步走到一众小弟身旁蹲了下来。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马哥倒下后,他手下几个靠在墙边蹲着,模样机灵的马仔相视一眼后,均是一脸谄媚的走到张图身边,他们纷纷上前帮张图铺床,把洗脸刷牙的水打好。
张图看了一眼几人没说什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我百无聊赖的走到床边躺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铁窗外的朝阳,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时一旁蹲在靠近厕所旁边的马哥从怀中掏出一盒中华和火机扔给了我,他很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便将头埋了下去。
我点燃一根烟,深深的抽了一口,思绪纷飞,不由想起了当初在乡下练功的一些场景来。
把豆子洒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捡起来,锻炼手指的灵活性,在装满米缸的米里放上若干的钢镚,用两个手指去夹。每次都要能夹的到,夹的起,动作要快,不能带出一粒米来。
在一个挖好的土坑里往上跳,随着功力的加深,需要跳的坑也是越来越深,背着石滚子跑步,每天爬山锻炼耐力。
用手去旋转锋利的刀片,就算手被割破也不能停止,刀片由一把,两把……逐渐增加到五把。
……
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自脑海里闪现,我想起孙老头的南山上的坟,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记得孙老头曾经说过,“有些路看起来很近,走起来却很遥远,但不能因为旅途的遥远,就停滞不前,要沿着自己相信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只要不停的走,总会有出路!”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铁窗外的民警敲响了铁盆,开饭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