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直处于反叛不断的乱世,丈夫若能习练一身武技,用来保护家人也是应有之意,她对自已的丈夫抱有盲目的崇拜感,才不觉得刘政突然会武艺,有什么不妥之处?
等到吃早饭时,她又发现刘政比平时多吃了近一倍的饭菜,顿时变得笑熠如花,不住口地夸赞丈夫的早练大为不凡,以后当多多练习才好。
刘政望着小荀氏发自内心的欢笑模样,心中不禁暗自啼咕:这年龄相差一大半的老夫少妻,难道还有真正发自内心的爱恋之情,或许这只是封建礼制之下,悲哀的婚姻闹剧而已。
吃过早饭后,刘政又配制出几种药材,用于治疗这具身体的暗疾,总不能重生为中年大叔便不需要基本的生理需求吧。
这是他在现代社会遵照奶奶平时的殷切叮嘱,害怕刘政的父亲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断绝掉刘氏家传医术秘技,让先人祖宗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一再叮嘱刘政以后无论有没有多大用途,也要把刘家医书囫囵吞枣学个大概,不能断了先辈的传承。
刘政虽然是进入商界打拚出一番事业,在奶奶早年教导下,也记下不少祖传密方和粗浅的一身医术。
他并且郑重答应奶奶,若自己的子孙们,有爱好医术者,一定让他们继承并发展刘氏祖传医术。
当一切搞定后,也到了开衙办公的时间,关靖带着原府衙吏员,夏候兰和张辽等人也随着右北平郡将领一一来到府衙,公孙越和其他几位军候也在此列。
当关靖通报完缴获的粮草辎重等之后,刘政又安排关靖一定统计好征募来的上城墙,帮助守城的万余精壮。
按照自己以前许下的承诺兑现,决不能有半点闪失,所需财物万一不够,可从刘政的私库中拨取,关靖应喏后匆匆前去办理。
刘政又向张辽询问自己征募的百余精壮伤亡情况,因为亲卫家丁和辽西郡兵及护乌桓中郎府募役士兵,都能够按大汉军中律制,循例在军中升赏抚恤。
独有这百余精壮是刘政私募入伍,他要重点予以对待,无论这些人伤亡几许,他都要承诺当初自己许下的话语。
张辽微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回禀刘使君,还有三十六人安然无恙,轻重伤员三十余人,其他人都阵亡于此役。”
刘政听完后特别伤心难过,一将功成万骨枯,此言确实一点不假,一场夜袭百余精壮竟然折损三分之一,剩下的轻重伤人还不知道能活过来多少人?
他立刻下令张辽好生安置那三十六人在营寨休息,等统计完军功后再赐以封赏,并且让吏员征召右北平郡医匠,前去治疗轻重伤员。
务必要减少死亡,保全住他们的性命,至于以后如何安置他们,刘政会专门制定政策,尽量让他们衣食无忧的欢度余生。
等公孙越和其他将士各归本部时,刘政专门留下夏候兰商议事情,他装作不经意间询问夏候兰:“伯惠,你在冀州可听说过什么了不得的文武人才?”
“或者伯惠可有很要好的亲朋好友,只要确实有才能者,政一定破格启用,决不会因门第高低而另眼相看,伯惠的人品端正严谨,政相信你的眼光和为人,请务必直言推荐良才。”
夏候兰思忖一阵后,才缓缓回应道:“兰在冀州时听闻有三位名士,一人姓田名丰字元皓,已经出仕在朝廷担任侍御史一职。”
“一人姓沮名授字子与,听说在冀州刺史府为吏员。还有一人姓审名配字元济,不过此人是冀州田氏世家豪族出身,到右北平郡出仕的可能性不大。”
夏候兰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荐举的三位名士已经各有所属,他抬头望了刘政一眼,见到刘政脸上并无不悦之色。
夏候兰才接着继续荐举人才:“至于兰的亲朋好友中,倒有一位武艺非凡的少年英雄,是兰少时的好朋友。现在他跟随其恩师学艺,也不知道他是否艺成回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