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正在向康成讲解医术知识,一位白马义从匆匆赶过来,他抺一把脸上的满头大汗,着急地向刘政身边的夏候兰禀报:“夏候刺奸,不好啦,公孙军候带着人在城西喝酒,并且调戏良家少女。”
“少女的父亲上前阻拦,被公孙军候一剑刺死,城内巡逻的郡兵上前捉拿公孙军候,公孙军候带着人正在与郡兵对恃,请夏候刺奸速速赶去处置。”
原来公孙越失去掌控兵权的机会,又被任命为原职,而夏候兰却升迁有望,他知道自己得罪过刘政,在刘政手下任职,必定没有好果子吃,由此感到心中烦闷。
军中一名百人将王门看出公孙越的烦闷,于是上前劝慰他:“公孙军候且莫烦忧,如今公孙骑都尉已经去逝,军候可采用送返都尉尸体为名。”
“带领愿意追随您的白马义从,回转令支县老家。待丧事完毕,军候可以带着这些人另起炉灶,或者去投奔他人帐下为将,岂不解决了军候的大烦恼?”
公孙越闻听后大为高兴,连声称赞王门智谋无双,竟然不顾及堂兄公孙瓒刚刚亡故,邀请王门一起去酒楼喝酒庆祝。
他手下的四名公孙家族子弟连声劝阻,公孙越却置之不理,带着四人和王门来到城西城门处的一家酒楼饮酒。
人常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酒一入高兴之人的肚腹,却促使此人加倍狂妄兴奋无比,反正在酒精刺激之下,醉酒之人经常做出无理智的事情。
酒至半酣之时,公孙越看到有一位长相俊秀的年少女子,陪着家中父母在酒楼饮酒庆贺,他便借着酒性调戏这名少女。
被少女的父亲前来劝阻,并厉声呵斥公孙越:“你是哪支军队的大汉将领?竟然敢在府城内如此放肆妄为。”
“不知道刘使君已颁出令旨,军中将士不得扰民,触犯者以律法严惩吗?我也是参与守城的精壮,立下大功特与家人在此欢庆,你怎敢如此无礼?”
喝得醉醺醺的公孙越一听到刘政的名字,心中更为恼怒,他是令支公孙家族中的嫡系子弟,外人一直以公孙公子称之,在汉时只有豪门子弟并立下军功者能称之为公子。
现在竟然被一个平民壮汉呵斥责骂,顿时心头怒火高涨,凭借着酒劲和怒火,一剑刺死少女的父亲。
等刘政和夏候兰赶到酒楼时,公孙越和王门带领着四名公孙家族子弟,手执宝剑和汉刀正在和郡中守城士兵在大街上对恃。
旁边的一处酒楼上,一位四十左右的壮汉躺在血泊中,有一名衣衫有些凌乱的少女正抱着一位中年妇女,低垂着头大声哭泣。
公孙越看到刘政和夏候兰一块赶过来,心中还是有几分紧张和不安,但仍然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大声质问守城郡兵将领:“我用爵位钱财抵此杀人之罪,不过一个平民百姓而已,你一个郡兵百人将,好大的胆子,还敢捉拿我一个大汉六百石官员吗?”
那名百人将气得脸色通红,大声反驳公孙越:“公孙军候,你太狂妄了,王三兄弟因为守城杀敌有功。”
“按照斩虏五级,拜爵各升二级的律令,已经被擢升为军中伍长。他才和妻女在酒楼欢庆祝贺,你无故斩杀军中同僚,当依律斩首示众,某怎能轻纵你逃逸脱罪。”
公孙越顿时如遭五雷轰顶,他万万没有想到死者是郡兵新任伍长,看来这次是难逃一死,自己之前得罪刘政太甚,他若不乘机斩杀自己,借机立威才怪呢?
公孙越和王门一咬耳根,两个人订下攻守同盟,之后公孙越一挺手中宝剑,直接朝刘政杀去,用意十分明显,想要拿刘政作为要挟人质,然后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