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不忍心好友有所闪失,见李敏一直不言不语,便叹息一声安慰他:“荀忠兄若不愿意出仕,可在右北平郡内开办一所学堂,教书育人抚养子孙。”
“若是政猜测无误,公孙度必对荀忠兄有所不利。若荀忠兄有个好歹,岂不叫政悔恨终天,痛彻心扉吗?”
李敏面露感激之色,站起身离案以下属面见上司的礼节,对刘政深施一礼:“辽东襄平李敏字荀忠,多蒙刘使君看重,征辟敏在使君麾下任职,敏感激涕零,多谢刘使君。”
刘政高兴的拍案而起,伸手拉住施礼的李敏手臂:“荀忠兄,你呀,就是如此较真,你我多年至交好友,何必如此客气多礼。”
“荀忠兄,现在政还真有一件要事,须你屈尊去办理。政欲征辟荀忠兄为右北平和辽西二郡的计掾,不日后前往洛阳都城上计,希荀忠兄鼎力相助。”
李敏不顾刘政的阻拦,又一次施礼拜谢:“敏愚顿不才,承蒙使君破例任用二郡计掾一职,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计掾虽然只是百石吏员,但位卑权重,又能与朝中重臣或皇帝打交道,是郡府中极为重要的吏员,何况李敏身兼两郡的计掾之职。
刘政这些时日运气爆棚,三喜临门,自然成天喜笑颜开,逍遥快乐,渔阳城中的张举却是愁眉紧锁,郁郁寡欢。
张泰和王政侥幸逃过一劫,狼狈的率领残兵败将回到渔阳城中,进宫向张举跪地请罪,王政还把兵败的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张举听到三万大军只剩下二千丢盔弃甲的士兵,悲痛的差点痛哭出声,折损二万精壮辅兵,他倒不是太在乎。
那一万精锐步骑可是他的死忠党羽,是他的心腹亲卫部队,如今只剩下二千余残兵败将,他又如何能成就大业称王称霸。
虽然张举痛恨至极,想斩杀这两员让他损兵折将的大将出气泄水,但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张泰,另一个是一向忠诚于他的心腹爱将,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既然王政把所有罪过都揽过去,为太子张泰留下一份脸面,张举便借机下坡,喝斥张泰几句后,让他回太子府内闭门思过。
王政兵败罪行极大,张举一怒之下废去他的征南将军贬为庶民,以此来彰显军法的公平公正。
但仅仅过去一天,张举又征辟王政为使者,前去乌桓部落面见乌桓丘居力和乌延二王,奉以重金财物。
请求他们率领部落族兵在蓟县与幽州刺史刘虞周旋,吸引大汉朝廷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时间空间,早日恢复元气,以求东山再起。
并且下令收编各县的兵力,在鹤鸣谷北侧扎下大寨,遍插旗帜和旗号,什么征南平北伐西讨东将军旗号应有尽有。
倒着实吓了田楷和单经二人一大跳,派出斥候四下打探,并没有发现叛军有大军出动的迹象。
为了谨慎行事,他们仍然向刘政汇报此事,并谨守大寨闭门不战,毕竟他们只有两曲一千人马,敌我悬殊之下,闭门谨守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