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却至今没有大的收获,要到前面战场,看看能否捡些功劳。嘿、嘿,有劳弃恶走此一趟。”
他向王双一抱拳行个平礼以示歉意,带着七百余骑兵,急匆匆地向鹤鸣谷方向飞奔而去。
王双也嘿嘿一笑,暗自寻思着:傻蛋,到这个时候再去凑热闹,恐怕连汤水也喝不上了,还能捡到大便宜吗?
慕容风和窦飞燕一马当先来到鹤鸣谷南端出口不远处,发现五百叛军将士早已不见任何踪影,倒是留下一地的各种兵器。
而鹤鸣谷南端向北不远处的谷道上堆满树木和捆成小捆的树枝,中间还有不少打成捆的干燥柴草,远远还能嗅到一股股诱人的油香气。
当下夫妻二人绝望的对视一眼,为汉军谋士的狠辣和高深,而感到惊叹不已,任凭他们夫妇再怎么小心谨慎,却一步步走向对方为他们设计好的陷阱。
他们满怀希翼的向北方谷口望去,期待张山能带人前来救援,毕竟他们是步兵,带有大盾等防守武器,能用盾牌拦阻上面滚下来的引火物,却始终不见一人前来。
北方谷口却燃起熊熊大火,看来和南面一模一样的处境,慕容风夫妇至死也不知道张山早已带人逃回渔阳郡城内。
山上放火的汉军将士显然也不了解具体情况,仍然按照原计划先点燃北方的火堆,阻止北方叛军前来救援。
不久之后山上便滚下来几团大火球,迅速点燃山下的引燃物,最可怕的是树木能长时间的燃烧,且冒出一股股黑烟持久不息。
窦飞燕策马来到丈夫身边,眼含泪水满脸羞愧的向慕容风说道:“夫君,都怪妾身才疏学浅,沒料到敌人有此歹毒的计谋,这是要全歼我等于此处。”
“夫君别奢望找到水井泼灭火堆,汉军恐怕早已予以填埋。也别想着从谷中突围,妾身料想他们己在山顶备足山石,哪里会给咱们夫妇留一丝活路。”
窦飞燕策马靠近慕容风低声说道:“夫君若想活命,可脱去盔甲,乘人少之时,藏在隐秘处,只要不暴露身份,尚有活命的机会。”
“以后再设法和牛武取得联系,也许能重新返回塞外草原,重新建立一份基业。只是妾身怀疑牛武到时候难容夫君,夫君当小心防备。”
慕容风惊讶的望了爱妻一眼,随即询问她:“夫人想干什么?你怎么不随我逃亡?你别做傻事,大不了我们夫妇暂时投降刘政老儿,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窦飞燕眼望熊熊燃烧的大火,眼眸中露出疯狂和一丝微微的惧怕之色,还有对丈夫的崇拜之情:“不愧是飞燕看中的男人,夫君果真是不甘人下的枭雄之人。”
“只是可惜夫君却生不逢时,遇到这等奇谋的对手,诈降之术岂能骗过此人的耳目,只不过让他们更容易找借口杀害夫君。”
她泪眼朦胧的对慕容风说道:“夫君,飞燕早年受过极大的侮辱,后来遇到夫君倍加疼爱妾身,才过上一段美好的生活。”
“现在妾身决不能容忍,让别人借妾身的身体污辱夫君,岂能再苟且偷生于人世间。夫君,妾身先走一步,让妾身来生来世做奴做婢,再侍奉夫君恩爱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