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恼羞成怒之下,下令斩杀鲜于垠为下臣报仇雪恨,齐周见状也出面劝解说和,丘力居恨恨的怒瞪鲜于垠一眼,恨不得将其搓骨扬灰,方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鲜于垠却毫不畏惧生死,用手拍怕自己的脖颈,哈哈大笑着自我嘲讽道:“爷的大好头颅在此,异族蛮夷可敢动手取之乎?不然爷便不奉陪了。”
“呸,无胆小儿安敢欺吾大汉无人乎?夜郎自大之辈,也敢以蝼蚁之姿,安能撼树乎?有种便斩下某的头颅悬首乌桓各部落。”
鲜于垠见丘力居不受他的激将法,听完后反而安坐如山,也没了与其纠缠不休的心思,转首对齐周说道:“齐功曹既然诸事已毕,我们便离开这腌臜污垢之地吧。”
“如此有损大汉国体的协议,垠却参与其中,实在无颜面见幽州的父老乡亲。垠既然接受刘幽州的征辟,也不好过分折损刘公的威望,就此回蓟县吧。”
齐周见鲜于垠如此刚烈应对此事,甚至有了舍身饲虎,也要破坏此次协议之意,生怕事情再出波澜,就向丘力居提出告辞。
在鲜于垠和汉军部队保卫下,返回蓟县向刘虞汇报此事,只要刘政同意下来,幽州之地的乱局,便能又一次安定下来,完成刘虞的初步谋划计策。
归途之中,鲜于垠仍然在气愤的大呼小叫:“齐功曹,也不知道刘幽州是怎么想的?把如此大的地盘悉数让与乌桓蛮夷居住,还与他们签订和平条约。”
“这些蛮夷只会放牧牛羊,这等大好的土地便会就此摞荒搁置。让他们释放被俘的大汉士兵和子民,白日做梦吗?那些人只会成为乌桓贵族的奴隶,受到他们的残酷虐待。”
“这简直就是在养虎成患,给乌桓二王增添部族实力。齐功曹也是明白人,怎么不在刘幽州面前多加劝解啊!”
齐周没料想到鲜于垠一介世家子弟,竟然也能看请此事的利弊得失,不禁也对鲜于垠刮目相看,暗道一声:某小瞧这个自己以前认定的纨绔子弟。
他听到鲜于垠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齐功曹这种官职名称,而不象平常时候亲热的互称表字,便知道鲜于垠对他齐周和刘虞颇感不满意,以至心生怨愤嫌隙。
这个鲜于世家在幽州境内的势力不小,自己又是外地的朝廷命官,身单势孤依附于刘虞帐下。
还是尽量不与鲜于垠发生争执冲突,方为上上之策,以免他日后怀恨在心,将来对自己有所不利。
齐周思虑周全后,阴沉着脸色苦笑数声,对鲜于垠解释着其中的秘密:“仲涯鲜于垠的表字有所不知,刘幽州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如此行事。”
“仲涯当知令支公孙瓒己经身亡年余,幽州之地最有勇力和实力者当属奋威将军刘政,只是刘奋威一改往日的行事准则,变得对蛮夷强硬了许多。”
“其对拒不投效地塞外异族被俘者的毒辣手段,比当年的公孙瓒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公孙瓒重生也难以做到。”
齐周突然靠近鲜于垠身边,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仲涯,刘幽州生怕刘奋威的杀戮太过,将来引起北部边疆大乱,到时受苦的人还是幽州的平民百姓。”
“便乘着刘奋威喜嫁二女之际,与乌桓二王签定下此合约。让幽州边疆重新和平起来,秋后冬初好专心对付鲜卑异族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