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便装紧跟在王清身边的肖雄,望了望高柳北城门口,小声的叮嘱面色有些不悦的王清:“清哥,你可要想好了,别做出害人害己之事。”
“是听从王氏家主的话,心甘情愿地做塞外异族的奴仆,还是立下功劳做个大汉平民百姓,甚至还能在官府做吏员,清哥可要考虑清楚,再做出最后的决断。”
肖雄望望王清阴沉如水的脸色,知道他怪罪自己不讲乡邻情意,但此行事关重大,也顾不得什么幼时好友的交情。
他冷酷无情的威胁道:“清哥好自为之,再说还有嫂子和两位侄子的身家性命。一旦事情有所不谐,张将军若怪罪下来,小弟可拦阻不住。”
王清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似血,这一方牵扯着对自己欣赏重用的家主,另一方事关妻儿后嗣的人身安全,更重要的是身为汉人百姓的尊严骄傲,令他左右为难。
他只能把满腔怒火发泄在幼时好友肖雄身上,脸色铁青的低声骂道:“别叫我清哥,我没有你这出卖好友的兄弟。”
“王某身为大汉子民,决不会做出无忠无义之事,你和各位军爷尽管放心。事成之后你我割席断交,以后也再无来往。”
王清说完一拍胯下马匹,来到把守城门的乌桓将领身前,利索的跳下马匹,向守城的乌桓将令躬身施礼问好。
肖雄看着王清绝然而去的身影,心中也俱不是滋味,自小时候王清对他都照顾有佳,二人相处的如亲兄弟一样,如今却视若仇敌,竟然要割席绝交。
王清向乌桓将领奉上几贯铜钱后,脸带气愤之色,恨恨的咒骂道:“他娘的,这次真的霉气透了,真是运气背了,喝口凉水也冰牙。”
“此行还没到草原部落,便听到和连部落和轲比能部落大战的消息。等到了原本和主家做生意的部落,发现他们早已被灭族。”
“兵荒马乱的怎么做生意,只好原路返回高柳县城。唉,这下子大公子又要说风凉话羞辱王某,真是他娘的丧气透了。”
“唉,小五呀!你上车去,打开酒桶为军爷们灌装几袋酒水,让兵爷们潄潄口,去去胸中的寒气。”,王清向站在一边的肖雄顺口吩咐着。
肖雄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一桶密封着的木桶,用乌桓士兵喝水的皮袋,满满的装了几大袋,恭敬的递给把守城门的乌桓士兵。
为首的乌桓将领见钱货两丰收,又顾念着王氏家主与乌延的交情,便爽快的一挥手臂,也不细加检查,便让王氏商队顺利的进入高柳县城。
王清在肖雄的陪同下,又向守城的乌桓将领奉承了几句,便借口天色已晚告辞进城,他带着商队没有立刻回到王氏宅院,而是在王清购置的一处住宅外驻停下来。
肖雄令人先进入宅院搜查一番,见没有任何不对之处,才放心地让商队人员进入宅院,望望脸色铁青的王清,尴尬的解释着自己的用意。
王清气愤的冷哼一声,进入宅院后对肖雄说道:“肖军爷,王某已经完成带领诸位进城的承诺,并且没有做出任何泄密之举。至于以后如何,王某就无能为力了。”
肖雄的脸色通红,这次可得罪苦兄长了,也不知将来可否化解的开此怨,但事关紧要军情,也由不得他优柔寡断,顾及个人私情,当即令人看守好王清。
如今事情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就期待着今天晚上的偷袭行动,能否顺利成功?待战后请功时,自己为兄长请功领赏,也算报答兄长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