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昨天晚上在府衙多饮了几杯,又和抢来的美人胡混半宿,疲惫的倒在床上酣然大睡,一直沉睡如泥,不知道外面发生何事?
忽然他被人猛然间推醒,睁开双眼的乌延,看到自己的亲卫首领呼而赤,毫不顾及乌延的美人儿在床榻一侧,羞燥地裹在被窝中,此人正焦急地摇晃着自己。
见到乌延苏醒过来,呼而赤大声禀报道:“大王不好了,北城门处响起厮杀呼喊声,刚才有士兵进来禀报,有人已经打开北城门,放下吊桥迎接汉军入城。”
“而且刚才大校场处也燃起熊熊大火,一直到现在也无人前来禀报军情,并且大火一直到现在没有熄灭。”
“看来应该是幽州刺史刘虞撕毁合约,夜间出兵偷袭我军。大王应该当即立断,我们该如何处置此事?”
乌延闻听之后面色大变,三千精锐士兵驻守大校场,至今无人前来禀报,而且大火依然燃烧,看来凶多吉少啊!
这些年自己可没少在汉人境内造下杀孽,汉人军民对自己恨之入骨,若一旦被汉军擒拿活捉,乌延不认为自己还有生还的机会。
他当即穿上衣袍,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戴,就与呼而赤连袂走出高柳府衙,二百亲卫军早已穿戴整齐,手持武器拉着战马,等待着自家大王的吩咐。
乌延接过呼而赤递给的武器,利索的跃上马背,皱紧眉头略一思忖,正要率领二百亲卫军前去大校场一探究竟。
却突然从大校场处响起震天雷鸣,让乌延和亲卫军的战马为之暴跳不止,好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但一向视死如归的亲卫军们都露出一丝惧怕的神色。
乌延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隐隐地有点儿胆寒,在后世人看来不算太厉害的爆炸声,在汉时的人们看来是了不得的天谴大劫。
乌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事情太过分,激怒了天狼神,特意给自己的部落降下灾祸,否则无法解释秋末冬初的睛天,上天怎么降下雷霆之怒。
他当即令一人前去大校场察看情况,自己率领亲卫军向南城门遁逃,等值守南城门的乌桓将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后,乌延令这百余人和自己一起离开。
如今天色已经昏暗无光,明月和星辰也隐藏起来,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乌延也不敢让人打火把照路前行,这无疑是告诉汉军他在何处?
现在派往大校场的亲信没有回来禀报,看来他和那三千精锐是凶多吉少,自己还是远遁而走,方为上上之策。
等自己迂回到草原部落,再招集部族将士卷土重来,到时候一定要给无信誉的刘虞老匹夫沉重打击,不能轻易的饶恕他,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黎明前的黑暗时间并不太长,但依然给乌延等人的逃跑,带来极大的麻烦和障碍,他们只能让不得眼盲症的士兵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随着缓缓而行。
等到天色即将大亮能看清东西之时,一个淳厚稳重汉人少年的声音传到乌延等人耳中:“老天爷啊,你待王双何等恩厚,竟然让乌桓蛮夷自投罗网啊!”
乌延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来到汉军的伏击之地,王双率领着一千骑兵正呈一个大弧形包围着他们,不由得暗恨不已,这他娘的还不如点起火把突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