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衣服,王鸽联系大侄子,后者不接电话,他通过微信对方也不接,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心想大侄子可能睡了。
找谁呢?
他想到了幼儿园的保安老冯头,老冯头联系上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后者乖乖来到王鸽小区外面等着。
王鸽驱车带上老冯头直奔皇家一号。
路上王鸽悲伤的说,“老冯啊,你是我远方亲戚,按照辈分你得管我叫一声奶奶,咱们年龄相仿,不按这个论,我叫你一声大哥。”
老冯激动的虎躯一颤,“妹子,我看你有心事,咋了?”
“哎呀,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苦啊。”王鸽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妹夫他不是个东西!”
老冯心说朱处长本来就不是东西,那是人,教体局的处级干部,多大的人物呀。
朱文贵在王鸽心中罄竹难书,说了一路,老冯听的目瞪口呆,心说上层人物真是会玩啊,他一个月两份工资,加一起也有五六千,偶尔去路边洗头房洗个小头,感觉就不错了,人家啧啧啧,玩的都是高档货,比不了。
两人一路来到皇家一号,老冯知道他是来给王鸽壮胆的,但他也没来过这种地方,看着停车位上一辆辆奔驰宝马,心里就慌,在看看门口西装革履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帅哥美女,心里更慌了,这地方就不是他这种人能来的。
烧饼站在门口,看见两人走来,“是接朱文贵的不?”
王鸽点头,“你咋认出我来的?”
烧饼道:“朱文贵说,长的像母猪的人就是了!跟我走。”说着在前面带路。
王鸽差点没给气死,对老冯头说,“你看到了,这就是天煞的朱文贵,老冯啊,等把他弄出来,你给我狠狠打一顿!”
老冯头以前可不敢,不过现在有王鸽撑腰,教训朱文贵,他觉得还是可以的。
两人来到西负一,朱文贵半蹲半坐在地上,身躯哆哆嗦嗦,贺老五、猪头三、崔颖、小妹等等人都在这里看好戏。
陈传武手中把玩着鎏金杜鹏打火机,欣赏着手腕上的黑水鬼。
一走进这里,王鸽就感到了强烈的压力,连呼吸都变的困难,射灯、吊灯光芒刺眼,她看向红木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人。
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这不是那个民工吗?他怎么可能坐这里?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或许只是长的有点像,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不可能!
王鸽两条腿发软,嗓子发紧,脚也挪不动。
老冯头也认出了陈传武,刚刚挨过打,被花小乌龟没三小时,他肯定不会忘记,“哎哟!你……你你。”老冯头指着陈传武。
陈传武站了起来,整理一下小羊皮外套,敞开怀,双手抄兜往前走。
王鸽和老冯头只觉得好像有一团乌云压顶而来,紧张到了极点。
陈传武咧嘴一笑,“王园长,不认识了?”
这声音就是那个民工,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