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你的夫,你犯的错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可是最后,是他举起了剑亲手杀了她。
宵晖手指微颤,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又恢复成往日的波澜不惊,他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从她的身体里滚出来。”
语毕,宵晖掌中蓦的出现数十片冰刃以极快的速度袭向成月,成月放开他后退一步悉数躲开,咬着牙说道:“凭什么!这分明是我的身体!”她眼珠儿一转瞥到一旁的沈如欢,突然转变攻势朝沈如欢发力。
沈如欢反应不及被她一掌击中胸口,登时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而成月使出这一掌后也被宵晖擒住。她晃了几下并未挣扎,只是呆滞地看着虚空。
忽遭此变,彭芃条件反射的就想去喊人,宵晖见状挥袖定住她,看着她的眼睛对她施了催眠术,“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记住了吗?”
彭芃眼神空洞的点点头,随后离开。
只余下沈如欢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宵晖取出一粒药丸喂她服下,一手一个将这两人带回了惹雪殿。
一路上成月始终维持着呆滞的状态,宵晖唤了她两声她都毫无反应。而沈如欢受她全力一掌,几乎是危在旦夕,宵晖的药丸也只是稳住了她的伤势。
情况紧急宵晖也顾不得成月,放她独自坐着就去为沈如欢疗伤了。直至东方既白,沈如欢的才堪堪脱险。他回看成月,依旧保持着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前方的姿势。
他叫她:“成月。”
她不动。
他咬破手指放到她嘴边,轻声唤她:“阿月,醒醒。”
她仍旧没有反应。
宵晖与她相对而坐,与她额头相抵试图直接进入她的意识,却不想有另一股强力的力量将他赶了出来。
之后他又多次尝试仍是一无所获,成月的脉搏、灵海皆是正常,却如得了失魂症一般任凭外界如何都不为所动。
而转眼又到了弟子们上课的时间,沈如欢也从昏迷中苏醒,宵晖照旧给她下了催眠术,随后给成月施了个隐身术便起身准备去悯学堂。
谁知他刚要走一直没有反应的成月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宵晖正欣喜,待仔细看她,仍是呆怔着毫无反应。他微微失落,从她手中抽出袖子嘱咐道:“等我回来。”
再起身,成月又是抓了他的袖子,似乎并不想他走。宵晖看了看她紧紧抓住自己袖子的小手,心下一软,问她:“想和我一起去?”
成月全然不动,并不作答,只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而门外已经有弟子来询问是否照常授课。宵晖应了一声,挥手将成月变作了一面铜镜放入怀中,
授课结束独处时,宵晖就将成月变回来透透气。她安安静静的,坐着便只坐着,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仿佛瓷娃娃一般,只在宵晖走开时会抓住他的衣服。
而平时的成月是那样跳脱的一个人,一刻也消停不下来,总有说不完话,使不完的坏。
一日结束,仍然毫无起色。
入夜,宵晖携了变成镜子的成月找到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