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4)(1 / 1)王爷带我飞首页

许久余晖才开口打破这片死寂:“此话当真?”    “恩。”    “什么时候的事情?”    祁琛的声音里是安愚衿从未听到过的凝重,她捏着被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嗯啊……”    安愚的记忆只有一小段,她能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这个蟬蛊究竟是什么,何时染上的,为什么会染上,这些她一概不知。    余晖在她面前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思量什么,“怪不得你上次突然问这个问题,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呢。”    安愚衿想起余晖所说的事情,讪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而且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    “不知真假?”他停住脚步,明显不相信安愚衿所说的话,正容亢色地说道,“这种事情很严重的好不,你看看你,要是你早说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安愚衿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半点,少间才底气不足地开口:“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是十五……”    “果然是安愚。”    祁琛冷不丁骂了她一句,让安愚衿不敢吭声,只敢在心里腹议。    这个男人刚才还说着那么温柔的话,果然是假的,亏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相信。    “有方法可解吗?”    余晖面布愁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长叹一声,说道:“这种蛊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据书上记载,蟬蛊最初是在南疆边境的一个小部落里被发现,是那里的一个巫师无意中培养出来的。那个部落的首领便用这种蛊降伏周边的部落,并称了王。后来他的儿子无意中中了蟬蛊,他下令毁掉蟬蛊,此后蟬蛊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眼中。”    “要染上这种蛊毒很难,解法也很难,书上没有记载解蛊的方法。”    余晖的最后一句话像一块磁石一般吸走了安愚衿全身的力气,她的肩膀下垂,手无力地搭在腿上,“那就是说解不掉咯,我天,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余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体内蛊虫还在沉睡,切记不能再受到圆月的月光,一旦它苏醒,你可以马上去见阎王了。”    在祁琛送走余晖的同时,安愚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跑进门就和冬青撞了个满怀,额头相碰发出咚的一声。    安愚衿捂着额头,感觉脑袋在嗡嗡作响 “冬青你干嘛呢,这么急着要去哪儿啊。”    冬青痛得呲牙咧嘴的,可怜巴巴地说道:“分明是小姐自己急急地跑进来。”    好像是哦。    “呀,我口渴嘛。”安愚衿轻轻揉着发痛的额头,一面着讪笑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水,连灌了好几杯,仿佛干涸的大地受到了雨的浇灌,舒服地嗯了一声。    “小姐啊,你究竟怎么了,夜不归宿,这祁前辈还着急地跑来质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啊?”    安愚衿放下杯子,眉毛轻佻,随即摇摇头,不相信冬青的话,“着急?祁琛的脸上从来没有什么表情,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导致肌肉僵硬不能动呢,怎么可能被你看出他是着急。”    “阿嚏。”    离安愚衿所在的屋子不远处,刚送走余晖的祁琛莫名打了个喷嚏。    “真的啦,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他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很急,问我的声音跟平时不一样,虽然脸上还是那副面什么样儿……”    见冬青磕磕巴巴想不出来,安愚衿心里急了,连忙提示道:“面瘫。”    “对,面瘫样儿,但是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我又不是傻。”    “你确实是傻。”    冬青拍桌,不满地反驳:“小姐你干嘛没事骂我?”    安愚衿一脸无辜地仰起头,吹着口哨,“我没有。”    “哼。”    安愚衿看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笑着拍拍她的手,“好啦好啦,继续说,祁琛问你什么?”    冬青瘪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他问我你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吗?我说应该没有吧。”    安愚衿再次打断道:“什么叫应该没有?”    “哎呀小姐你别打断我,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事情瞒着他啊。”    这话没毛病。    安愚衿撇着嘴点头附议:“是是是,你继续。”    “他问我怎么才能让你说真话,我说……”冬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悄悄看了一样自家小姐,随即闭上眼,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神色,“我说你吃软不吃硬,有点好色,只要温柔地撩你一下你就会全盘托出。”    “冬青。”    安愚衿站起身踱步到她身边,双手撑在桌子上,侧着头人畜无害地冲她笑着,“你很胖胖噢。”    冬青咽了口唾沫,那声音异常地大,她默默地往旁边挪动,“小姐对不起嘛!当时祁前辈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低气压,我,我……”    难怪当时祁琛特别温柔的喊她的名字,还说担心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居然还该死的跳进坑里。    呵,男人啊。    安愚衿真想扇自己个巴掌,真是色令智昏,祁琛怎么可能那么温柔。    她一拍桌,破口大骂:“祁琛那个王八蛋,他……”    冬青讪讪地看向自家小姐,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大声吼了一句:“小姐!”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我的耳朵要聋了,别打断我,我没说完呢。”    安愚衿一巴掌捂住冬青嘴,正准备继续释放心中的郁闷,冬青拍开她的手,又吼了一句:“小姐!”    安愚衿的眉毛拧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真的聋了,你赔我啊!”    “谁是王八蛋?”    “祁琛啊……”    等等,这个声音不太对,这么低沉这么有磁性这么苏的男音不像冬青的……    安愚衿的脊背僵住了,她机械地转过身,祁琛正冷着一张俊脸站在她的面前,她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眉毛似乎搭上了一层霜。    该认怂的时候还是该认怂的。    “我,我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