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银甲兵士到了一世桥的时候,只看到一座空荡荡的桥,和被雨水冲刷着的地面,一切都甚是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头,什么都没发生吧”跟在身后的侍从,开口问道。
银甲兵士名叫程士宇,是守城军程昱大将军的儿子,但是军中除了父子二人,并没有人知道,不然有着一身武艺,精通兵法的程士宇,也不会从军三年,还是一个小小的行伍长。
他四下看了看,没有说话,但还是走下了桥,在离桥面,还有两个台阶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弯腰看着桥栏上的一处痕迹,弯腰看着。
“头,你在看什么?”下属走了过来,用火把照了照程士宇看着的地方。
程士宇用手一指道“这是一道新的刀痕”
下属弯腰一看,果然,刀痕划过的碎屑,还在桥边。
“这是一把极其锋利的短刀,一击而中留下的痕迹。”程士宇隐约觉得,刚才那个身上有些酒气,精神极度紧张的男子,说的好像并不是醉话。
“走,我们去衙门问一问”说着,程士宇站了起来,往衙门走去。
依素看着匆匆离去的一队巡城的兵士,关上了院门,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净室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依素有些疲倦的脱下自己的外衣,她会操纵风霜雨雪,但是奈何技术不佳,需要穿着特制的外袍,将风灌满自己的长袍,以自己为载体,才可以操纵出风,内衫也为了自己不被法术侵扰,而制作的,她看着镜中这满身的印信,自言自语道“我还想着做人家的师父,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呢。”
“夫人,您回来了?”渐儿听到动静后,推门进来,看着依素站在镜子前面发呆。
“恩,去给我准备热水,淋了雨,我要洗个热水澡。”
“是”说着,渐儿从地上捡起依素丢下的衣服,收敛时,掉下了来一个黑瓷瓶子,摇晃瓶子时,却什么也没有。
依素伸手“给我吧”
“是”渐儿将瓶子递给依素,依素将整个放着白鲟尸首的瓶子,放在了自己的内元袋中,湖州之行不能再耽搁了,自己这伤也拖得足够久了。
宋熠从硬邦邦的木板上睁开眼,昨夜的记忆又尽数回到了他的脑中,他呐喊出声,转身却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来人,快…”宋熠顾不得身上疼,正要叫人,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醒了,头,那人醒了。一直守在木牢门口的士兵,被宋熠的动静吸引,立刻转身去通报自己的上司。
程士宇刚刚换防回来,换下了穿了一夜的盔甲,他一边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带子,一边往木牢走来。
“你,快把我放出来。我乃翊王的二子,当今陛下的王弟宋熠,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宋熠一看见程士宇,就大声的喊道。
“放他出来”程士宇说完,让身边的人把他放出来。
宋熠也不顾上追究了,跑了出来,跑了没几步后又回来,对程士宇说“你只要派几个人跟我来,我就饶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