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昌邑正军万余,并征战役夫一万,共计两万大军,集结南关,分军六千,埋伏余金牛道上,等候号令,其余万数大军,尽数出城扎营。
旌旗飘荡,升五色幡,前方数里之外的济候大营亦是如此,济候约莫三十余岁,身着樱盔金环甲,领众将至辕门望楼观看,济南一抚短须,对臣僚笑道:
“这伯严小儿,年幼无知,不通军阵杀伐,如此弱旅,不过万余人也,兵微将寡,若他缩于城内,吾还要废些功夫,然他不自量力,遣使约我城下决战,妄图败我五万大军,是为自取死也…哈哈哈…”
下首一位谋士闻言,赞同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其即然敢以弱战强,定有所持,其后定有诡计也…”
济候嗤笑道“伯严小儿当吾这济水霸主是白来的么,竟视孤为弱智呼这金牛鼠道如此难行,他又弱军来战如此反常,若是败入其中,那定有埋伏等着我哩”
旁边一人,身穿黑色环甲襦裙,兽头吞肩,大红披风,面色暗黄,头上不戴樱盔,却戴着金箍,显然是位异人,闻声有些疑惑道“那君上为何还要接受吉家小儿的挑战,岂不是自入其瓮中么?”
济候霸道大笑,运筹帷幄之中道“那又如何,这南关实在险要,损兵折将,急不能下,若拖延日久,恐伯严小儿的援军到了,反失先手,如今他亲领三军出关来战,正是良机,将军道术高妙,神勇无敌,只要于城下击破昌军,使其不得回反,拿下了吉家小儿,此关不攻而自破矣”
这黄脸无须的将军闻言也是自信一笑“那倒也是,吾在嵩山大仙座下修炼千载,自炼就大法,从无一败,量他吉家小儿营中也无几个能人,且使秘术擒他几员大将,他自败也,哈哈哈…”
二人相顾而笑,显然信心十足,径自回帐,点齐兵马,擂鼓聚将,领大军出营决战。
这厢有散骑斥候眼见敌军排兵布阵,大股出营,不敢怠慢忙回昌军大营,入帅帐通报敌情。
帅帐内伯严居首座,季禺坐于侧位,台下两列案几,黄伯苍,祁辉,牡丑,关雄等相对而坐,关虎则于鼠道领军埋伏。
众将闻听敌军出营列阵,尽皆涌跃,纷纷请战,季禺面无表情,心下犹疑不定,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埋伏之计能不能成,还得看天意,济候称霸济水,为葛天氏大国,不是那么简单的。
见帐内众将皆为敢战之士,伯严心下大慰,豪气起身挥手撇下令箭道“众将各领所部,即刻出营列阵,此番首战,定要大胜,不许折吾军威风”众将轰然应诺,随伯严鱼贯而出,各自领军列阵营外。
济军着实整齐,但见得:
一团杀气,摆一川铁马兵戈;五彩纷纷,列千杆红旗赤帜。
密密铜锋,如列百马大小水晶盘,对对马枪,似排数千粗细冰淋尾。
幽幽画角,犹如东海老龙吟;唧唧提铃,酷似檐前铁马响。长弓初吐月,短弩似飞星;锦帐团营如密布,旗绣带似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