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撇了季禺一眼,挥手勒马道“吁吁众军听令,停马整顿阵型,架起本部大蠹”
商骑纷纷勒马,狂奔数里,马匹鼻口喷出白气,歇息半晌,郝成与夏军阵后瞿秋对视一眼,双眼放出精光,郝成转首道
“真正的决战现在才开始,二三子打起精神,随我本部将旗,与先生大蠹,冲入敌军五十步取弓放箭,不要溺战,转马分为两部,尝试冲垮敌营侧翼,若侧翼不破迂回其步阵后方,从后往前打,不要硬冲”
“标下谨遵将军号令诺”
众校尉抱拳得令,小卒们也挥舞骑枪示意遵命。
郝成望了季禺一眼,见季禺颔首示意,郝成挥手打马,身后家丁撑旗随后,季禺身后也携大蠹打马跑起,众骑列阵狂跑,奔向敌阵。
数千骑席卷而来,这次夏军倒是满目冷静,双眼充满杀气毫无惧色,瞿秋冷笑一声道“摆弓卒矛阵,架鸳鸯弩,床弩,弓床”
见敌军推出重弩,夏营旗号一打,数百只长矛飞出,郝成面色一变,略微收马,身手家丁闪出前排裹住郝成,以身挡住矛箭,矛箭威能巨大,一箭连人带马把家丁穿心一排,胸口打出碗口大的洞。
一波矛箭射出,商骑人仰马翻,死伤惨重,季禺也打马在前眼见手臂粗的矛箭当胸射来,面色一惊,抬手搓出雷丸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雷丸撞上矛箭,瞬间爆炸一团,抵住一波矛箭。
眼见火光一闪,耳听晴空一声霹雳,季禺等人几乎双耳失聪,耳中一阵嗡嗡响,夏卒也是面色惊恐,悚然道“神神仙是雷神啊”
瞿秋双眼微凝,笑道“不过雷法罢了,不足为惧尔,着弩阵先杀那个道人”
又是一片箭雨夹杂矛枪飞射而来,季禺抚袖晃动巽风幡,刮起黄风阵阵,卷起箭矢飞回夏阵,反伤数百夏卒。
连晃幡杆,夏军步阵摇摇欲坠,眼见距夏卒不过数十步,商骑也取出骑弓反击,一波波箭矢顺风助力,更增威风,夏军大片死伤,倒地一片。
见夏军变更阵势,弓卒闪入后阵矛卒入前,耥耙勾刀埋伏,商骑不敢硬冲,突入阵前自两翼闪过,郝成引千余骑自左翼袭扰,季禺领千余骑自右翼袭扰,余下前骑环扰正面。
季禺身后架起大蠹,千骑岁蠹而走,打马环绕,边走边弯弓射箭,夏军侧翼人仰马翻,不一会夏军弓卒亦反击商骑,奈何骑军游走而过死伤寥寥。
此时比在泽邑又不同,当时昌军步卒背靠城墙,城上亦有强弓劲弩,夏骑根本无法绕后迂回。
而这里却不同,夏军本有营寨相靠,奈何瞿秋放弃部族兵拖延时间,本部精锐重新撤后列阵,此地除两便数里乃是大山,中间是一片丘陵平原,正合骑军侧马迂回。
商骑也不恋战,从侧翼射出几轮箭矢见无法突破,便绕至夏军步阵后方,季禺大蠹与郝成将旗汇合,一声号炮响动,后方季禺郝成率三千骑冲阵,前方正面也有千骑,夏军等同被商军包围一般。
商骑打马狂奔,郝成冲阵在前,步卒虽防守严密,奈何行进缓慢,待瞿秋欲下令变阵为时已晚,商骑如风而卷,夏军后部溃散一片,被商骑借马速踏成肉泥,瞬间杀伤数千步卒。
“报报禀帅爷,不好了,敌骑杀散我军后阵,横冲直撞,后营已经溃散,两翼也已摇摇欲坠”传令小旗满脸惊慌,连滚带爬向瞿秋禀报。
瞿秋面色阴沉如水,厉鬼喝一声“都他妈是废物什么五边重镇,边防精锐,竟然如此不堪”
瞿秋一阵喝骂不止,众部将静若寒蝉不敢做声,半晌后眼见两翼也要溃散,瞿秋咬牙道“拿我披挂兵器来,点齐帅帐标营精骑五百,你们去收拢两翼兵马,我亲自去擒下敌将”
一众部将躬身一礼,转身领命而去,瞿秋换下骚包戎装宽袍,穿戴披挂领了夏军唯一的五百骑军逆流而上,直冲郝成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