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军缓缓成序列出营,也在关外极速摆开防守阵势,索性武鸾果然君子,深讲诸侯征伐之德,没有趁商军立足未稳发动袭击。
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商军也于城下摆好阵势,成汤伊尹等于关楼上观战,只见两方大军加起来数十万人,真个壮哉,哪怕于数丈高的城楼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皆是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际。
商军摆开阵势后,两军只相隔数百丈,敌将面目衣着清晰可见,韩征与季禺打马出阵,对面夏军老太师也慢马缓缓出阵。
双方于阵前会面,韩征开口道“末将韩征,拜见太师”
“韩征你当初剿灭越蛮也算薄有功劳,老夫念你勇武善战还曾于天子面前保举于你,你为何不念天子旧恩,执意要当反贼”武鸾距二人十步前勒马停住,斜视韩征淡淡喝问道。
“天子失德,肆意攻伐诸侯,玩弄百官,而商侯有德,遂奋七尺之躯而从之”韩征见此也淡然回应。
武鸾冷笑不已,撇见季禺面色一惊,询问道“此人是谁?可是你们搬的救兵么”
季禺不待韩征开口,当先稽首一礼道“贫道季禺,蒙商侯封赐号还真,见过老太师,晚辈这厢有礼了”
武鸾上下打量季禺,见其头顶黄老冠玉簪插束,一身橙色道衣锦绣云纹,胸前印有阴阳图。
下摆绣北斗群星,满袍星斗图禄,大袖宽袍袖口点缀先天八卦,橙色底袍外罩朱红绛纱衣,纱衣犹似天女织,不染人间半点尘,薄如蝉翼,淡朱透明。
手托拂尘,斜背宝剑,云袜芒鞋,当真是
层层绛纱冲云寒,黄冠芒鞋云霭生。
闲随飞鹤访紫虚,不著人间半缕尘。
云裳总带烟霞色,剑履常是云水身。
武鸾见季禺着实卖相不凡,也略微颔首道“道友多礼了,只是两军对垒,分属敌国,不得不如此,你我两方堂堂正正一决胜负如何”
季禺见韩征点头示意,也淡然出言问道“哦如何算个堂堂正正,又怎的算胜,怎样算负,那就由道兄定下章程吧”
“我军兵强马壮,而你军孱弱人寡,也罢我也不欺负尔等,就由我摆下大阵,由你方出人来破,限时三个时辰,若破我阵法,我立马放开道路,由尔等入关,若破不了嘛”
“破不了又如何”
“破不了就算你们输,你们退出五关再我有生之年,不能西侵便是”武鸾面无表情淡然回道。
韩征抢先回应“好就按太师所言,一言为定”
武鸾见韩征同意,也不等季禺回话打马转身回营,背朝韩征道“一柱香后,过来入阵”
季禺与韩征对视一眼韩征给了个鼓励的眼神,拍拍季禺肩膀道“还真先生,我军能不能竟全功,可就全靠你了”
季禺颔首点头,随韩征也打马回营面上露出轻松笑意回道“放心吧,我必定全力以赴”
只是面上轻松,心中却是阴霾重重,只觉压力重大,成汤等人虽多次明言,说全力即可,不破也不怪季禺。
可如此重的赌注,商军全力压季禺能成,季禺若是斗不过武鸾,徒令人失望不说,季禺自家也再无颜面了。
季禺也赶紧命人准备法坛,季禺当场画符咒一道烧之,起摄法召螭龙过来。
不过数十息功夫,一条细小冰线自法坛之上一水盆冲出,无声无息飞入季禺袖中。
季禺召来螭龙,见时候还早,还与众人谈笑自乐,只是把浑身法器放好,以便随时取用。
很快一柱香时间在谈笑安慰声中逝去,武鸾已领五百火龙道兵扎下阵势,派人来商营通知,等人入阵。